从公寓大门出来，魏霜一眼看到等在门外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气，冷笑：“你怎么来了？”

“我很担心你。”蓝一方叹了口气，走上前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肩膀上，“回去吧。”

他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很体贴地送她回家。

临分别前，男人接过自己的外套搭在胳膊上，淡淡道：“魏霜，我们是闻君先生的学生。”

“嗯。”心里对老师的尊敬因为对方的偏心早就消磨得所剩无几，魏霜闷闷应了。

“要是有谁惹你不开心，就给他点教训——你有这个能力，因为你是闻君先生的学生。”

被男人一句话点醒，魏霜看他，若有所思：“你说得对，一方，我们这样的人，没必要委屈自己。”

见她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蓝一方笑了笑，挥挥手后转身离开。

“你说得对……”留在原地的魏霜抬头看向远处的夜色，夜色的高处，隐约可见摘星楼的灯火，“那些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还给他们。”

……

一夜无梦，次日清晨，宁栀在一片鸟语花香中醒来。

她昨晚没关窗户，两只灰色的鸟儿从窗户飞进来，停在落了阳光的地毯上，叽叽喳喳。

见宁栀坐起身，它们也不害怕，甚至更得寸进尺飞到桌子上，啄食桌子上的水果。

宁栀拿了衣服去换洗，顺便给沈慕祁发消息道早安。

沈慕祁：“姐姐，早上好呀！”

这么快就回了？这家伙不会昨晚一整晚没睡觉吧？

宁栀：“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南方昨晚给我安排了任务，没睡呢还。”

只是冰冷的文字，宁栀的耳边却响起了少年说这话时委屈的语气。

她表示关切：“南方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苍云山有关么？”#......

“对呀。千家人不是出发了么，南方让我盯着点。”

“你现在不在基地？”

“嗯呢，和任哥在外面。”

“注意安全。”

“知道啦，你也是。”

宁栀拿着通讯器从浴室出来，抬头看到聂苍苍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