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绍我是谁,只说我是来淘换病残马的,行不?”马到成小声对宋婵娟说。
“为啥呀?”宋婵娟正想告诉七叔她带来的朋友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个人物呢,却听到二公子这样说,当然很不理解。
“不为啥,就怕你说出我是谁,你七叔就什么马都不肯卖给我了……”马到成倒是会说出令人折服的理由来。
“哦,这样啊,那好,那我就说你是个普通朋友,就是想捡便宜,买几匹要淘汰的病残马回去养着玩儿的,行吧……”宋婵娟马上就理解了二公子为啥要如此低调……
“好,就这样说……”马到成立即同意了……
等到宋婵娟和马到成都进到了七叔设在养马场的办公室,站在他面前等着听宋婵娟如何介绍的时候,宋婵娟却说:“对了七叔,我的这个朋友不是来买正常马匹的,而是专门淘换那些病弱残疾——就要淘汰的马匹回去养的……”
“为啥呀?”
“可能就是……手里的钱……不够买没病或者不被淘汰的马吧,反正,他不要好马,只要七叔不稀罕要的那些病马老马什么的……”宋婵娟发觉七叔的脸色有些难看了,所以,这样解释的时候,就有点底气不足,但还是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可惜呀,我这样的养马场,咋会有那样的马匹存在呢?”七叔算是直截了当地回绝了宋婵娟的请求。
“不可能吧,好几千匹马里边,咋说也有生病或者需要淘汰的吧,只要有,七叔只管卖给他好了,就算是我求七叔了……”宋婵娟觉得七叔这样说,几乎一点儿面子都没给她,回头咋跟二公子解释呢,也就这样争辩说。
“不用你求我,谁来我这里买病马淘汰马都没有,你的朋友若是想买病马可以到王三宝的养殖场去呀,他那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半死不活的病马残马……”七叔居然提到了王三宝,看来不是没人来这里谈过这样的生意。
“不瞒七叔说,那个王三宝带着家人离开湖畔镇,跑到黑龙江鸡西去了,我的这个朋友正好接手了王三宝的养殖场,可是里边原先的那些病弱禽畜都被人给毒死了,空空荡荡的,所以才……”宋婵娟一听七叔提到了王三宝,也就只好将她朋友的情况说了出来——他就是王三宝的接替者,所以才会寻找病残的马匹的……
“别说了,原来是这样啊,我也不瞒你们说,那个王三宝没少到我这里来哭穷念央,说让我可怜他把病弱淘汰的马匹都低价卖给他,可是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他这样的人,明明是想买这样的马回去用他的法子培植出马宝来卖出天价来,可是他却想用购买一只羊的价钱买走我的一匹马,你们说,这样专门来捡便宜的家伙,我能理睬他吗——你的这位朋友,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吧!”七叔旁敲侧击指桑骂槐地这样说道。
“七叔误会了,他可不是这样的人,他这个人……”宋婵娟一听七叔这样贬低她的朋友,有点吃不住劲了,就想直接披露她的朋友到底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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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养马场外,马到成和宋婵娟从车上下来,正好能俯瞰整个山坳里既宽阔又封闭的大型养马场……
“这个养马场养的马都给谁用了?”一看宋婵娟的七叔拥有这么大规模的一个养马场,跟自己刚刚收购的王三宝的小型养殖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免不了这样问了一句。
“来买马租马和赏马的人可多了……”宋婵娟边带着马到成朝养马场的办公区走,边这样介绍说。
“都什么人来买马?”马到成还真想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养马场的情况,说不定,老子感兴趣了,就出钱给买下来送给身边这个到现在还没追到手的美女呢!
“有边防部队巡逻需要马的到这里来买,有市政巡逻用的仪仗马队到这里来买马,当然也有个人或机构参加赛马到这里来选马……”宋婵娟条理分明地介绍说。
“那都什么人到这里来租马呢?”马到成又问了新话题。
“最多的就是那些拍战争戏的制片导演,有时候一部大戏的几个大场面需要几百上千匹奔马的镜头呢……”宋婵娟还是对答如流。
“那你七叔的养马场一共有多少匹马呢?”马到成想知道这个养马场到底有多大规模。
“多的时候两三千匹,少的时候也没少过上千匹吧……”宋婵娟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你咋这么了解这里呢?”马到成搞不懂,像宋婵娟这样一个“大家闺秀”型的女孩子,怎么这么了解这里,难道这个养马场跟她有特殊的关系?
“这是因为我跟七叔的特殊关系呀!”宋婵娟似乎听出来马到成想知道什么了,所以,直截了当这样回答说。
“特殊关系?”马到成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什么特殊关系,难不成是认七叔做了干爹的那种关系?
“对呀,我六七岁的时候,父亲被家里的炉子冒出的一氧化碳给熏死了,我母亲身体不好,没工作养活不了我,于是就被我堂叔,宋家排行老七的七叔给收养了……”宋婵娟慢条斯理地这样回应说。
“七叔没儿没女?”马到成一听,原来是真的亲属间的收养,就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