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定是这个潘金莲与奸夫合谋谋害了亲夫,想在您的遗嘱公证会上分得一杯羹,父亲可千万别中了这个荡妇的奸计呀!”牛得才马上气急败坏地这样挑唆父亲说。
“闭嘴,滚一边去……让大家见笑了,容我问个明白给大家个说法……”到了这个时候,现场一片混乱,牛旺天定了定神,还是拿出了商业老大的派头,安抚了在场的人之后,才招呼说“徐美仑,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徐美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所以,马上走到了牛旺天的跟前,而且,扑通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
“说吧,牛得宝到底是死是活……”牛旺天似乎不信牛得宝已经死掉了。
“被人毒死了……”徐美仑这样肯定地回答说。
“人在哪里?”牛旺天强打精神,咬牙这样问道。
“我家地下室的冰柜里……”徐美仑居然十分镇定和准确地回答了具体位置。
“什么时间死的?”牛旺天好像眼瞅就坚持不住要昏死过去了,但还是坚持这样问道。
“昨天上午……”徐美仑还是十分镇定地这样回答说。
“为什么不报警?”牛旺天咬牙切齿地这样责问道。
“我担心这样的家丑不该外扬……”徐美仑马上给出了回应。
为什么也没第一时间告诉我?”牛旺天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怕您承受不了……”徐美仑还是振振有词!
“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这就要去看看牛得宝是死是活!”牛旺天似乎还不死心,不亲眼看到儿子的尸体,他真的不信那么好的二儿子会被人毒死了,会躺在他家地下室的冰柜里……
“儿媳带路!”徐美仑立即欣然接受了公公的请求。
牛旺天跟徐美仑有了这样的对话之后,居然还邀请在场的主要领导以及省市公证处的代表说:“既然大家今天是来为我的遗嘱做公证的,遇到了这样的突发事件,也帮助老朽一起去见证一下我二儿子到底是死是活,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一听牛旺天这样说了,被邀请的人都觉得人命关天的,是该多些人见证才好,也就都碍于情面答应到现场去了……
正当大家纷纷离场乱哄哄的时候,牛欢慌乱地将父亲牛得才拉到一边小声问道:“情况有点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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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美仑是踩着点儿到的遗嘱公证酒会现场,刚一出现在门口,就看见牛欢嬉皮笑脸地迎了上来:“二婶可真沉得住气,不到最后一分钟不来,比市长的派头都大呢……”
徐美仑一看见牛欢这张流坏蛋氓的脸就想起了昨天在监控录像里亲眼目睹的,他亵渎牛得宝书房里那个高仿真的塑胶女人的丑恶嘴脸,瞬间就觉得再也没有什么更恶心的了!居然干呕了起来……
“二婶……这是怀上了吧!”牛欢一看徐美仑干呕,居然上前来假意搀扶实际上是揩油地抓住了徐美仑的胳膊。
“松开你的狗爪子!”本来已经够恶心了,一看牛欢假如厚颜无耻,以为谁都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好事地上来触碰自己的胳膊,徐美仑立即用自己的lv包将他的手给打开了……
“哎呀二婶,咋跟亲侄子动怒了呢,二婶动怒的时候就不好看了!”
“你还知道你的辈分呀……”
“当然知道啊……”
“那就滚一边去别烦我!”美仑这样低声呵斥牛欢的时候,正好手机震动起来,一看是孙广义的手机号码,也就没接。但她心知肚明,这一定是老爷子到这个时候还不见牛得宝的身影着急了才让管家兼律师的孙广义打来的,但按照事先的计划,这一个电话不能接。
接下来又是重拨又是短信的,徐美仑还是没理,直到老爷子的手机号码显示在了手机屏幕上,美仑才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接通了……
至于老爷子发怒,甚至挂断手机都在美仑的预料之中,所以,即便是时间到了,省市两级公证处的代表询问牛旺天遗嘱公证酒会可否如期进行的时候,看见牛旺天挥了挥手手表示可以,才有个代表清了清嗓子,宣布:“各位来宾,各位领导,先生们女士们,今天大家汇聚于此,共同见证林海市首富牛旺天先生的遗嘱公证,时辰已到,现在程序开始……”
“等等!”
听到这声喊,大家的目光都集中过去,谁都想不到,喊停的人居然是牛旺天的大儿子牛得才。
就连牛旺天都吃惊不小,这句话应该老子喊的,谁的拉链没拉上,把他给露出来了!
“牛得才先生,有话请讲……”公证处的代表认识牛得才,就这样客气地说道。
“今天是我父亲牛旺天的遗嘱公开公证会,目的是要在百年之后,牛家的财产可以公平分割,可是到现在为止,最有资格与我分割父亲财富的牛得宝却没出现在现场,这样的情况下,是不是显得不公平,别回头我父亲因为牛得宝不出席遗嘱的公证会,取消了他继承牛家财富的资格,怪我这个当大哥的没提醒大家,回头落下什么埋怨我可担当不起!”
牛得才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可不是嘛,大家这才到处寻找牛旺天著名的二儿子,也是他看好的未来的接班人,偏偏在这样重要的场合没露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转而,大家的目光和期待,又都转到了轮椅上精神几乎崩溃的牛旺天的身上来,都想从这个今天的主角身上,得到最终的答案……
老爷子牛旺天毕竟经历过太多的沧桑巨变商海沉浮了,本来不该受到如此重创和打击,可是偏偏是他最看中、最信赖、最指望他能担起牛家祖业振兴重任的二儿子牛得宝,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缺席甚至连个解释都没有,这才让他心如刀割,义愤填膺,整个精神差点崩溃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