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君望过去,假装嗔怒道:“来便来了,来外祖母这带什么东西。”
几人瞧着老太君面上的神情,哪有不喜欢的,沈舅母遂道:“笎儿孝敬您的,这东西效用当真不错,母亲拿着吧。”
宋笎笑得轻快,出声道:“才几日不见外祖母,如今外祖母都快要不收我拿来的东西了,这叫我下一次如何敢登门。”
姜老太君微微一愣,瞧见她面上的笑意,嗔道:“你这孩子,净学着翊儿去了,外祖母盼你盼得日日念叨,尽管来便是。”
说罢,便让身后杵着的嬷嬷将桌上的木盒都收了起来。
宋笎笑着应好,洛桑跟着,哄得姜老太君笑得合不拢嘴。
院里热闹,京郊校场练得也热火朝天,摔抱踢擒......
高台上站着父子二人,司马曜看向身旁站着的司马宇,沉声道:“边关之事父亲如何看?”
司马宇抚须望着底下对练的两兄弟,默了默,出声时胡须跟着抖了抖:“保全自身。”
短短四个字。
司马曜敛眸,自回来后,这京中便不似之前那番景象,加之如今宣帝那便已有暗暗削权、忌惮防范他们两家的意思。
将四字反复琢磨了会儿,司马曜微微皱眉:“君命难以不从。”
两人在高台上说话时未动分毫,好似正看着底下操练的士卒。
司马宇自也是想过摆在面前的问题,冷言道:“派了咱们去边关又有何,若是皇上想置我们司马家不顾,紹远关不失为全族的退路。”
司马曜惊得说不出话,只是面色却未改分毫。
“儿子明白。”
淡淡吐出这句话后,面上愈发寒冷起来。
若是宣帝不顾念这么多年的镇守之功,阖族总该谋条生路,盘踞紹远关做那异姓王也无不可。
“翊儿与澈儿眼下不好再冒头了。”司马宇伸出右手,虚点了点,面上带着些笑,离得远的只当他满意底下操练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