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的四人都还没走上二楼走廊,闻声都去瞧自己腰间挂着的钱袋子,坠于最后的那位枣红色马褂的老爷暗道不妙,收回脚便要往楼下走。
“我的令牌怎不见了?”
掌柜一直注意着楼梯上的动静,听前头那人的话,眼眸顿时一亮,推了推捡钱袋子的小厮,指着后头那位老爷道:“都去,抓起来。”
那人之前还存着侥幸,听到楼道底下传来的脚步声,看了一眼面色一变,推开面前那几个花架子,往包房跑去,还未靠近,前面的屋子里出来两人,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想要出口,抬头见对方脸上木然一片,想起这正是刚才进来客栈那一批人,心中更是凉了半截。
前后都走不得,心一狠,看了眼围栏,顿时翻身往下跳去。
二楼至一楼也不是很高,至多瘸个腿,底下是掌柜的柜台,砸上去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下面听见动静,又出来了好几个小厮,见状连忙上前将人给制服了。
楼道上那位丢了令牌的老爷这时也醒过神来,赶忙走到几人边上,酒也醒了,看着他眉头皱得死紧,低喝道:“祝兄,你为何要偷拿我的令牌?”
祝老爷抬起头,朝着他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只是望向他的眼眸寒如冰,像是淬了冰渣子:“你不知吗?”
掌柜听他们两这番对话心中有了底,两人这是积怨已久啊,那便不关他的事了。
左右他该做的都做了。
几人都是体面人,方才也是想到拿的大抵不会是钱财一类的,能图谋的无非挂于蔽膝上。
若不是真叫他猜对了,今日这事便与驿站脱不了干系。
掌柜的没再多留,大堂里的动静惊动了驿站里其他住下之人,二楼三楼围栏那更是站满了人。
小厮见掌柜的走了,且如今的局面怕是这人想走也走不掉,倒是放开了人,站于身后守着。
两人对峙着,被问及,那人也只是顿了片刻,接着便摇头道:“庆安城都知我宁某人是何为人,不知小舅哥说这番话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