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生看书不让川羌点个灯?”丹砂走近,先将灯罩拿开后点了灯,这才从里间将一件披帛拿了过来。
宋笎拢了拢,才说:“没看一会,不打紧。”
丹砂轻笑:“小姐,奴婢还不知小姐您,不过现下倒是愈发冷了,小姐这扇窗要关吗?”
窗外的树叶子被雨水打落了些,树上的玉兰叶已经黄绿交加。
宋笎收回目光,点点头。
丹砂边合上窗边轻声道:“如今已是深秋,一场秋雨一场寒,小姐可莫要贪凉,省得染了风寒让老爷夫人担心。”
“知晓了知晓了。”宋笎无奈看向她,忍不住叹了声气:“丹砂你如今才二十,怎比宜芬姑姑还要念叨?”
川羌欢欢喜喜的从门外打帘进来,先对着宋笎见礼才道:“丹砂姐姐办事妥帖,小姐你不每次都在奴婢面前夸吗?”
丹砂闻言看了眼自家主子,掩唇轻笑了声:“小姐那是看你皮实的,整日里没个稳重的模样。”
“啊呀,丹砂姐姐正好与我互补嘛,那样小姐身边才热闹。”川羌跺了跺脚,围着桌边转悠,似是有些不服气。
宋笎眉眼带着丝笑,看着川羌挑了挑眉:“好了好了,今日外头有事发生?”
川羌一收面上的玩笑模样,咳了咳:“小姐,还真有,奴婢今日听闻大皇子被立为储君了。”
宋笎握着书册的手一紧,面色困惑:“裕王被立为太子了?”
“是的,奴婢还去夫人院里了,相爷下朝回来与夫人说了这事,如今京城大抵都知晓了裕王为太子之事了。”
宋笎闻言眉头蹙起,却未多说,皇上心思莫测又多疑,只怕此中多有旁的考究,如今李归槿比之前坐上太子之位要轻松的多,宣帝想要做些什么当真难猜。
“近些时日多注意些京中的动向。”宋笎看向川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