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夜已深,房门自然是关着的。
但他也不敲门,将手放在把手处,灵力稍稍一运转,房门就自动开了。
接着,他很自来熟的打开了客厅的灯,坐在沙发上。
“房秘书,深夜打扰,还望见谅,但有事情需要商量,还请出来见上一面。”
赵大宝的声音,通过灵力作用,直接回响在卧室之中,将正在睡觉的房厚法,一下子就惊醒过来了。
倒是那包丽珠,白天玩得太累,这会儿睡得跟猪一样,呼噜震天,并未醒来。
“谁?”
房厚法面色一惊,还以为自己做梦,但看到客厅的灯亮了,就知道肯定不是做梦。
带着一丝惊疑,他穿上了衣服,来到了客厅中。
“你是谁?”
望着坐在沙发上的赵大宝,房厚法的心瞬间紧绷起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房秘书,对你来说,我是谁不重要,我是怎么进来的,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资料。”
赵大宝淡淡的一笑,将资料摆在茶几上,说道:“我还有好几个地方要赶,就不与房秘书兜圈子了。”
“我与葛家有仇,希望必要时候,房秘书出点力。”
“当然,我相信你看过这份资料之后,你一定会在合适时候出手的。”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直接大步离开。
“……”
房厚法愣了愣,一脑门的雾水,还没弄清楚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儿,他才走过来,拿起茶几上的那份资料看了起来,仅仅略微一扫,他就脸色大变。
随后,带着一股汹汹怒火,他就冲进了卧室中,将睡的正酣的包丽珠叫了起来,咆哮道:“好你个黄脸婆,这种事你也干,是想害死我吗?”
说着,不由分说,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顿时将睡眼朦胧的包丽珠打蒙了。
类似的一幕,在羽州各处,不时的上演。
凌晨一点多,赵大宝脸上带着一丝满意,从羽州市委书记常自仪的住处走了出来。
“打赏的人已经给你叫齐了,接下来,就等着葛永峰你唱大戏了,可千万别让我失望才好啊!”
赵大宝喃喃的低语,嘴角泛着一丝冷笑。
时节渐入秋季,夜风已有寒意。
但赵大宝心中却有一股火焰在升腾!
葛永峰已经被收拾了,按照他对周豪的吩咐,这家伙这辈子也翻不了身了。
而且,以葛永峰入手,也会对葛家重重打击。
可这还不够!
葛永峰是葛家大少,却不是唯一的儿子,威胁到葛家生死存亡时,赵大宝相信葛忠国与葛忠义会壮士断腕,将葛永峰给放弃掉。
这是一个大家族必须学会的生存之道!
为什么那些大家族都尽可能的让后代子嗣繁衍开来?
其一,补充家族新鲜血液,多多诞生几个人才,让家族更加有活力。
其二,为的是防止一两个子嗣出了意外,家族不至于断子绝孙,无人传承下去。
比如葛忠国,除了葛永峰之外,还有两个儿子。
又如葛忠义,也有两个儿子。
一个葛永峰的折损,会让他们感到愤怒,但不至于太过心痛。
也因此,如果他想要击垮葛家的话,还需要从其他的方面入手,将葛家彻底推入万丈深渊。
席静月给他提供的资料中,罗列了不少葛家的竞争对手,无论是葛忠义仕途上的政敌,还是葛忠国生意上的死敌,皆而有之,很是详尽。
而从周豪交上来的证据中,他又是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比如,一个叫包力帆的人!
包力帆,三十岁,中等身材,普通样貌,是那种丢到人群中根本找不出来的人。
这家伙既不是仕途中人,也不是商界中人,而是一个游手好闲,什么事情也不做的闲散人士。
但他的小日子,却过的很滋润。
原因在于,他的姐夫是房厚法,羽州市委秘书长。
扛着这顶大旗,在羽州一亩三分地内,很多人都会给他面子,也能办成一些个事情。
房厚法确实也知道自己这个小舅子借着他的名义,得到了一些蝇头小利,但碍于家中的黄脸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情,听之任之了。
因为,他知道包力帆胆子不大,得到的那点好处都很小,没有办什么违法的事儿,算不上什么太大的问题。
却不知,人是会随着环境改变而变化的。
由于身边人的长期恭维与奉承,包力帆的胆子已经越来越大了,得到的不再是一些蝇头小利,而是一笔笔的巨大款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