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季恺与蒋洁尚未开口,林东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赵大宝,你想表现一下自己,也看一看时候好吗?”
林东新哼了一声,瞪着赵大宝叱道:“季爷爷得的是很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去过很多大的医院,请过很多专家坐诊,都没有治疗好,你以为你一个乡下的野郎中,会点三脚猫的推拿术能治好?”
“你怎么知道我治不好?”
听着林东新的话,赵大宝不乐意了,这家伙说话越来越难听,让人听了感觉十分不爽。
正准备有力反驳时,季诗雨却拉了拉他,“大宝哥,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我爷爷的病不一般。”
原来,林东新说话口气冲,但说的却也是实情。
为了治好季国华的风湿性关节炎,季恺带着老父亲去过很多大医院,甚至连燕京一些非常有名的专家,他也都不惜重金去请来坐诊过了。
可惜,找过很多专家,试过很多办法,但老父亲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
到如今,季国华的病情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哪怕是吃止痛片、打止痛针,也都缓解不了疼痛,去了医院也没用了。
若非如此,看到老父亲这么痛苦,季恺早就送他医院了。
“大宝,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蒋洁与季恺都是冲赵大宝点了点头,“不过,我爸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一般人是没有什么办法的,还是等谢景升过来再说吧。”
言外之意,赵大宝是不可能治好的。
也不怪他们会这样认为。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既然在美容保养这方面有着堪称鬼斧神工般的技艺,那赵大宝在其他方面基本就没有可能有很大的建树。
毕竟,赵大宝还很年轻,才二十五岁而已,时间精力很有限,不可能面面精通。
至于那个谢景升,是国外留学回来的知名医者,对于风湿性关节炎尤其在行,恰巧他的团队最近在龙潭市,而林远志又与他有过交情,这才请谢景升过来帮忙治病。
相对而言,季恺与蒋洁夫妇还是更将希望寄托于谢景升身上。
“呃……好吧!”
赵大宝尴尬的挠挠头,讪讪一笑,重新站回季诗雨身边。
他倒是想再辩解几句,但转念一想,季家三口都这么说了,他身为一个局外之人,也确实不好再说什么。
何况,他可能说得再怎么好,季恺也不一定会相信。
倒不如等那个谢景升来之后,看看他是否能治好季老爷子,如果可以,那自然好。
反之,如果谢景升解决不了问题,那时候他再出手也不算迟。
看到自己终于占了一次上风,林东新一时间心中欣喜若狂,当下,便是凑到赵大宝身边,小声警告的道:“赵大宝,别想着太出风头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听了这话,赵大宝目光一眯,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心中却涌出了一股怒火,好你个林东新,我三番两次不与你一般见识,丫的你倒是越来越嚣张了,敢来威胁我了?
哼!
就在他暗暗震怒时,又有一人来季家了,这不是别人,正是谢景升!
“景升,来了啊,太好了!”
看到谢景升到来,林远志脸上一喜,赶忙将谢景升请进卧室,“快快快,老爷子很痛苦啊,快给老爷子治治。”
龙潭市。
市政府家属大院。
赵大宝提着新鲜的美味蔬果再次拜访季家,不过,却在季家的门口与林东新再一次不期而遇。
“怎么又是你?”
林东新脸色阴沉,上次来季家之时,他与母亲就被赵大宝打脸,不料今天又碰上赵大宝了。
赵大宝也挺意外的,不是冤家不聚头,他怎么又与林东新撞到一块了?
“是我怎么了?”
赵大宝冷冷的一笑,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有了上一次的怨隙,他知道即使对林东新客气一点,这家伙也不会对他有丝毫礼遇。
既是如此,还不如顺心如意的来,对林东新不爽,那就不给好脸。
“你……”
听了赵大宝的话,林东新不禁大怒。
继上次事情之后,他调查过赵大宝,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本地的乡野小农民。
无论身份,还是地位,都远远比不上他。
这样的乡野小子,竟敢给他甩脸色,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林东新正欲叱喝时,季诗雨的声音响起,“大宝哥,你怎么来了?”
看着从屋中走出的季诗雨,赵大宝脸上立刻就浮现笑容,“上次不是答应你跟蒋阿姨,定期给你们送点美味蔬果嘛。”
说着,他将手中装着美味蔬果的塑料袋提起来,在季诗雨的面前轻轻的晃了晃。
本以为季诗雨会很开心的,哪知这丫头只是勉强笑了笑,“大宝哥,有劳了。”
见小丫头神色不对,赵大宝关心的问道:“诗雨,我看你脸色不是太好,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但季诗雨还没回答,林东新就冷嘲热讽起来,“告诉你发生什么事情,你一个农民能处理吗?季爷爷病了,你能医治吗?”
“嗯?”
赵大宝微微一愣。
季恺有一个老父亲,不过据说是在外地,难道他来龙潭市了?
至于林东新的嘲讽口吻,赵大宝倒是并未太在意,毕竟,林东新看他横竖不顺眼,还指望说话时有好口气?
“林东新……”
季诗雨不满的瞪了林东新一眼,以示警告,但却也没像上次那样严厉斥责,因为林东新的父亲认识一个高明医生,刚刚已经打电话叫过来帮她爷爷看病。
林东新也怕引起季诗雨反感,当即就闭起了嘴,不再说话,只是看赵大宝的眼神依旧不善。
“大宝哥,跟我进来吧。”
季诗雨领着赵大宝进了屋,声音低沉的介绍起了情况,“我爷爷昨天大老远过来的,想与我们一起过一个周末,哪知道今天老毛病又犯了。”
“噢!”
赵大宝点点头,很快进了客厅,将提着的美味蔬果放下。
也在这时,一阵痛吟声从里面传来,像是有人在强忍着什么痛苦,但又实在忍受不了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