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怜她,难道我就不可怜吗?”
谢舒采嘴角噙着笑,冷漠道:“世界上可怜的人太多,除了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我会让你乖乖回到我身边。”女人坚如磐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疯子。”
他回过身,看也不看一眼便走了。
十年。
谢荛还是出来了。
可是姨娘却死了。
脑海里,永远也忘不了,姨娘死不瞑目的眼睛,满地的血模糊了视线,充满哀伤与绝望。
姨娘的一生逃不开被男人们玩弄的结局。
如果没有被别人强暴,她兴许会想活下去。
事实始终让人意外。
他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摆弄的木偶。
谢舒采没有直接回家,再次去了冰场,继续练习。
只有不停息地运动,才不会让他有时间胡思乱想。
面临近期比赛,他每天都回来的很晚。
半夜,叶宝起床看了眼钟,三点多,他的房间还是空的。
打开手机,看了眼信息。
自顾叹了口气。
这人…怎么那么固执,身体撑得住吗?
谢舒采浑身无力地回到家,看着屋里的光,疲倦地坐在外面树下的石头上。
头疼得快裂开了,脸色白的如纸。他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也无法挥去不适。
甩了甩头,沉重的呼吸了口气,体内有一团火气欲要冲破牢笼喷洒出来。
身体忽冷忽热,冰火两重天。
分外煎熬。
猛然间眼前一黑,身体往前倾去。
淡淡的香甜席卷而来,熟悉的味道。
在他闭上眼睛前,叶宝突然搂住他的上身,神色焦急,嘴巴动个不停,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耳朵嗡嗡,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的唇,眯起眼睛,苦笑一声,倒在她怀里。
“谢舒采!谢舒采你怎么了?”叶宝听见门外有动静就跑出来看,不曾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当下之际,赶紧把他带去医院。
……
药水味浓烈的走廊,躺着很多患者。
死气沉沉的医院,总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半夜医生护士来回走动,检查。
谢舒采躺在病榻上,陷入昏睡,呼吸声很重。
从上车前,他的手一直紧抓着自己的手腕,掌心的温度贴合着她的肌肤,烫得骇人。
叶宝站在一边,看着男医生给他量体温,焦躁不安,手指紧紧地搅在一起。
“医生,他,他有没有事?好像发烧了。”路上摸到他的额头很烫。
医生抽出体温计,白了她一眼,问:“是家属吗?”
“啊,是的。”
“四十一度,烧的很厉害。”
叶宝一听,吓得心脏都揪起来了,连忙抓着医生的手,脑中一片空白,忙问:“这该怎么办,医生要不要紧?”
医生甩了甩温度计,拿出笔在病历上写着天文数字,扯开自己手,看着无礼的小丫头,“他有事,别碍着我开药。”
叶宝脸色煞白,缓缓松开手。
“好了。告诉我,他是什么血型,有没有过敏史,今天都吃了什么,这样的状况持续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