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源晓听到后,直接将手中的玻璃杯愤怒地摔到地上!
砰——!
四分五裂!
“那个该死的女人!”
“她的确该死,不过如果走法律程序的话,不会定为死罪。”
“那岂不是便宜了她?”
“的确是便宜了她,但我们还是要相信法律。”
这个时候,弓源晓的手机响了。
男人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眉头厌恶地皱起,但他还是接听了这通电话。
“晓哥哥!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有你能帮我了!”女孩崩溃的声音从手机的那端传来。
“帮你什么?”男人的声音非常冷。
“爸爸说妈妈她,妈妈她··”难以启齿!尤其是在自己最喜欢的男人面前。
“被抓进监狱了吗?”
“晓哥哥你?”
“那不是她罪有应得吗?伤害了那么多人,自然现在要接受惩罚才行。欠别人的,总是要还的。”
“可是妈妈根本就不是那种人!晓哥哥你不是也知道吗?妈妈她只是个善良的女人,一直以来,她不是对你也非常好吗?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因为她是别有用心。对了,你刚进夏家时,名字是不是叫夏甜?”
“嗯。”
“知道后来为什么钰沁将你的名字改成夏溪了吗?”
“妈妈只是说夏甜这个名字太俗气了,所以才会帮我的名字改成夏溪的。”
“果然你什么都不知道,知道吗小溪,正是这位众人眼中善良的好女人,结果从一开始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利用了。为了误导我,为了让我将你当成是夏木希,所以她才会将你的名字改成夏溪。”
“不,不会的,妈妈她怎么可能会利用我呢?晓哥哥,为什么连你都要骗我呢!”
“钰沁无论做了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所以,乖乖地呆在家里。”想来,这个女孩也是可怜的,竟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当做棋子利用,这么多年过去了,钰沁身上的那份邪恶也渐渐地传染给了她。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消失了。
女孩大笑着,然后像发了疯般地拼命跑向外面!
砰!
纤细地身体瞬间被抛向了空中!
然后!
重重地摔到了冰冷的地面!
监狱。
夏正贤原本是打算这辈子都不会再去见这个女人的,但是现在,有件事,只能由他亲口告诉她。
“正贤,你来啦!是不是要带我离开这里的?”
“小溪她,几个小时前出了车祸,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医生说,她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正贤,你在开什么玩笑啊,小溪现在不是应该好好地在家里呆着的吗?又怎么会··”
夏正贤闭上了眼睛。
“明明这一切都应该是你去偿还的,为什么到最后却让一个孩子替你背负所有的罪恶!你还配做一个母亲吗?是你,亲手将自己的孩子推向了地狱知不知道?!”
“不,不会的,小溪,小溪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见她!我的小溪!正贤,你带我去见她啊!”女人发了疯似的抓着男人的衣服,但很快便被一旁的督警强制带走了。
临走的时候,女人向着越来越远的男人伸出手···
一切,只是因为报应。
坏事做尽了,总有一天,老天爷会让你偿还一切的,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还不够的话,那么,就只能由你身边的人与你一起背负了。
“也许,这一切都是报应。”林舒带着夏木希站在了医院重症监护室的门外,透过透明地玻璃窗,林舒叹息着。“木希,看到了吗?那是夏溪,听说,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了。钰沁做梦都不会想到,她对你所做的事,如今,却验证在了自己的女儿身上。”
“夏溪··”
“嗯,夏溪,记得吗?”
“不要,那个女孩是坏人,我们赶快走吧,我不要看到她。”
“也好,即使我们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林舒刚带着夏木希离开后,没过多久,弓源晓也来了。
“小溪,也许,这样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至少,你不用再去面对那些伤心痛苦的事实了。”
弓源晓看着睡容平静地女孩,心,很痛。这样的结局,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那个孩子,还不到十九岁,他记得很清楚,再过一个月,就是她的生日了。以前,每一年她生日那天,一家人,是那么幸福,整个夏家,到处洋溢着好像永远都不会消散的温暖,那份家的温暖。
如今,那份温暖不在了,那个家彻底散了,从此,就只会剩下无尽地孤寂和冷漠了吧。
伯父他···
以后又会如何呢?
寂静地夜。
女孩一个人离开了病房,她走在几乎空无一人的长廊上,感觉走了好久,终于,双脚在那扇玻璃窗前停下了。
“夏溪,那个女人做梦都不会想到,她一直最在乎的女儿竟然出了车祸,甚至永远都不会醒过来?哈哈,这不仅仅是她的报应,也是你的。你之前那么欺负我,甚至害我经历了骨折之痛,那份钻心的痛苦,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忆犹新呢!你呢?听说你被车子狠狠地撞到了,疼吗?那种撕心裂肺,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要碎裂的那般蚀骨之痛,现在的你,也能够体会到了吗?”
夏木希打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慢慢地走了进去。
她走到了夏溪的面前。
“你的母亲真是个厉害的女人,在十字路口没有杀了我,到了医院还不放过我。为什么她非要置我于死地呢?对了,因为我知道了她的秘密啊。”
白皙冰冷地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沉睡中的夏溪,“如果直接死掉了不是更好?像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够醒来,知道了这样的你之后,该会觉得多丢脸啊?而且,只是这样惩罚你们母女的话,会不会有些太仁慈了呢,明明我的妈妈是被你的妈妈害死了,而你,却只是一直沉睡着,这样的话,会不会太不公平了?你和你母亲之间,必须也应该有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可以啊。”
女孩的手移到了插在夏溪鼻中的氧气管上,那双黑眸,突然迸发出一抹冰冷嗜血的光!
她的手,直接握住了那根维持着夏溪生命体征的氧气管!
几分钟后,女孩从重症监护室走出,并将房门轻轻地关上。
里面,心电仪上的波纹平缓地起伏跳动着。
滴—滴—滴—
妈,对不起,原谅女儿的不孝,那个人,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已经同死人无异了。这样的话,你心中的怨气,可以平息了吗?
那个夜晚,女孩依旧被梦魇折磨着。
果然,还是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