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酒店的谨欢挺抑郁,为什么听到言这个姓氏,她就风云变色,做言如玉的女儿,就这么自卑吗?
什么时候,她能昂首挺胸的面对大众,为这个姓氏而自豪呢?
本来是找连心他们散散心的,谁想,此刻很添堵。
“服务员,上酒,高浓度的!”
进入房间,她头也不回的吼了一嗓子。
“来啦——客官,您慢用!”
有人捏着嗓子一溜小跑,眼疾手快的把一托盘呈递到她眼皮子底下。
谨欢看也不看,端起杯子仰脖就灌。
靠——这什么味儿啊,酸死了!
“咳咳……”
勉强的咽下去,却呛得她咳嗽连连。
“死连心,你给我喝的什么啊,难喝死了!”
谨欢恨不得把杯子整个都丢出去,酸的她直吸凉气,从头酸到脚,没一处不冒酸水儿。
“姐姐,伦家给你喝的柠檬汁败败火,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连心很不相信的把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小口,脸立马绿了。
真酸——
可是为了证明不酸,她怎么着也得吞啊。
贝勒爷那小子,就在这时候晃晃悠悠的走进来,皮笑肉不笑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棒棒糖来递给谨欢。
“糖只有一个,心妞儿你要是喝了你自便哈,愿意逞强,没人拦着你,自己酸自己受着!”
谨欢扬起小脸来,眸光潋滟的仰望着贝勒爷。
今儿这哥们儿,怎么就这么高大帅气呢,说的话这么有内涵,难不成自己偷偷灌墨水了?
连心“噗”的一口,把那口柠檬水全都喷出来。
喷完了,她昂首挺胸,在房间内站定了,别着小腿,学着芭蕾舞谢幕的姿势先行个礼:“我郑重宣布一件事……”
谨欢懒得听了,不耐烦的堵住耳朵:“你荼毒贝勒爷吧,我不想再受折磨了,不就是做小三吗,至于这么趾高气扬的?”
尽管她捂着耳朵,连心的声音还是能钻进来。
“我对男人失望了……”
这是开篇语,声音冷冰冰的,和起初见到她那会判若两人。
听起来不是忧伤的气愤,而是漠然,也不沮丧,透着尘埃落定的懊恼。
奇怪了,这丫头咋回事儿呢?
“我发现,奎立根本就没那么好,他对自己的老婆并不好,把他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全都打破了!”
越说谨欢越迷糊了。
奎立可是公认的模范丈夫,妻子出了车祸,他一直照顾着,其他的女人连碰都不碰,这样的好男人,整个地球都没几个吧?
贝勒爷撒了欢儿的弓着身子跑上前,花痴的抱着连心,闭着眼睛连声哄:“心妞儿啊,你可别绝望啊,你不是还有哥呢嘛……”
一边哄,一边笑,嘴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兔子养肥的窝边草,又原封不动的长回来了,他得多开心啊。
“哥,我把你当姐妹儿……”
连心幽幽的一句话,把贝乐业的希望全都断送了。
免不了,又是一阵哭诉……
“你们俩,你说说你们俩,真是太伤我心了,挺好一大老爷们,你们竟然无视我的性别,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好吧,这句话,还算中听。
接下来,贝乐业眼睛一立,嘴唇一撇,说出的话就带了欠扁的味儿了。
“有本事,晚上咱们三睡一张床,反正你们不把我当爷们儿看!”
连心和谨欢对视一眼,齐齐上前,按倒,乒乒乓乓一顿胖揍。
贝乐业叫唤了半天,这俩丫头打够了,勾肩搭背的在桌子旁边落座,胡闹的气氛,热烘烘的盈满房间,真叫人心暖。
最重要的,谨欢不担心了,因为连心她觉悟了。
“心妞儿,说说看,你怎么就觉悟了呢,你怎么觉悟了,还心甘情愿的伪装成小三,在他家伺候他老婆呢?”
连心眼巴巴的看着谨欢,挺幽怨的叹口气。
“其实吧,我是真的想做小三来着,结果,没做成。”
大喘气,她纯粹是大喘气。
“说重点,奎立对他老婆,怎么不好了?”
谨欢怒喝一声,冷冰冰的把她的长篇大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