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得感谢这兵哥,关键时刻救了她,看来这些男兵,只不过是受于菲菲压迫的,心地要善良的多了。
“你开心什么?不能过电,咱们能过水啊!”
于菲菲瞥到了谨欢脸上若隐若现的笑意,怒气不可抑制的飚出来。
她最不愿意看到这女人笑,她笑的太好看,也笑的太让她心颤!
谨欢正琢磨着过水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于菲菲已经拿着一支针筒转到她面前来,得意洋洋的扬了扬手中的针剂……
“这是什么东西?”
谨欢一下子头皮发麻,努力控制着情绪,神经却不由得紧绷起来。
她很不想去看那个针头,那针头就明晃晃的在她眼前晃动着……
虽然她问的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实际上,她最害怕的,是打针!
她晕针!
“对哦,我想起来了,虽然你是小护士出身,似乎你晕针哦?”于菲菲看到她小脸吓得惨白,笑的愈发嘚瑟了,故意把针尖把她眼前晃啊晃。
谨欢用力的咬了咬唇瓣……该死,致命的弱点被这恶毒的女人知道了,那还不是作死的节奏?
“于菲菲,你扎我一针也好,你知道我晕针,扎完我就晕了,晕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了百了,多轻松?”
谨欢冷睨着于菲菲幸灾乐祸的脸,把心头的恐惧强行压制下去,绷着小脸硬撑。
于菲菲微微怔了怔,尔后邪恶的诡笑。
“那我必须得告诉你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了……这是一种刺激神经末梢的药物,注射之后,将在五分钟内随着血液涌遍全身,而你,每个神经细胞都会感到剧痛无比,偏偏你还不会晕过去,被刺激的很亢奋,忍受着这种痛苦……”
于菲菲说的眉飞色舞,把手中的针剂晃了晃。
在谨欢眼前,把针剂里面的液体尽数吸入针筒中,和里面的葡萄糖液融为一体。
“于菲菲,你无耻!”
谨欢心底痉挛,小手暗自发抖,黑漆漆的双瞳中喷出炽烈的火焰。
只可惜她的手脚都被固定住,根本没办法站起来袭击。
于菲菲把针剂里面的空气排空,举着针筒,把谨欢手臂上的肌肤露出来……
于菲菲气急败坏的命令后,谨欢低垂着眼眸在手腕脚腕上扫视一番,恍然大悟。
原来,手腕脚腕上那些触点连接线,是为通电做准备的……
这一过电,她还不成了外焦里嫩的小白鼠啊。
大事不妙啊!
“于菲菲,你是不是纳粹集中营里出来的?”
谨欢心头恶寒,手心里已经是汗津津的。
老实说,她真的怀疑这于菲菲受过纳粹训练,不然用这等残忍的东西折磨人,眼睛怎么都不带眨一下的……
从儿时起,凡是接触到的电视电影,谈到电刑,都只有一种评价——惨绝人寰!
万万想不到的是,今天这刑罚,竟然要用在她身上!
谨欢诧异之余,百思不得其解,她和于菲菲的正面冲突只有两次,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心中的积怨这么深,竟然要置她于死地。
“你们还不动手?快!少跟她废话!”
于菲菲似乎迫不及待想见到谨欢被折磨的惨叫连连的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催促着略有些呆滞的男兵们动手。
男兵们面面相觑,犹豫了半天,谁都不肯动。
这两天以来,空降而来的于菲菲把趾高气扬嚣张跋扈演绎到极致,这些野惯了的男兵们在她的压制之下,颇有不满。
虽说军令如山,可是如果这领导不能服众,那命令也是会打折扣的。
“好,你们不肯动,我自己来!”
于菲菲看没人配合她,于是气呼呼的走过去。
谨欢坐在椅子上,被头罩固定着不能回头,心中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拳头暗暗的紧握,脑海中默念着刘胡兰赵一曼等人的名字,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太子爷啊,连心啊,贝勒爷啊,你们统统都死哪去了啊……这本是不经意间的一个念想,谨欢却蓦地鼻子泛酸,眼窝一热。
泪水差点就滚落出来,硬是忍住。
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时间紧促的让她没有时间遐想,现在有了时间,却感觉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等了半天,等来于菲菲一声愤怒的暴喝。
“丫的,这玩意怎么用啊,什么破玩意儿,年久失修了吧,怎么不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