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冷傲的勾着唇角,也不废话,转身就要走。
唧唧歪歪不是这位爷的本性,这死丫头说是要“扼杀”妖孽男在连心心中的印象,既然是“扼杀”,那能手软了吗?
谨欢六神无主的把太子爷拽住,可怜兮兮的扬着小脸儿:“爷,这关键时刻您可以别走,妞儿就指望着您给撑面子哪……您就是我主心骨儿,我百分百的精神支柱!”
恭维的话说了一堆,太子爷好歹是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谨欢转而回到那扇门前,小手紧握成拳,视死如归的砸下去!
“谁啊这……大清早的凿门!滚进来!”
贝勒爷那缺火的高嗓门儿破门而出,谨欢小脸瞬间阳光灿烂,这爷们儿可真仗义,敢情在这守了心妞儿一宿哪……
“姐妹儿,门关着呢,我怎么滚呀,要不你滚出来示范示范?”
谨欢在外面提高了嗓音,压抑着笑意,眸光潋滟的给耍着贫嘴。
房间里面先是沉默了一瞬,尔后里面那俩货同时爆发出欢呼声,隔着一扇门都震得谨欢耳朵嗡嗡的响。
“矜持点儿,矜持点儿,疯疯癫癫的怎么办事?”
太子爷压低了声音说,倨傲的声线里却是难掩的浓浓醋味。
那两个人跟谨欢的疯闹劲儿腻乎劲儿,他非常的嫉妒,虽然他才是那个最让人嫉妒的主儿,可是他就这么霸道,只想着自己独霸一方。
谨欢把心头的激动情绪压了压,在贝乐业乐颠颠的把门轰然打开的时候,看到的是她神情肃穆的小脸蛋。
“女王大人,您终于是来了啊,您当真是我的救星哪……”
贝乐业瞟了一眼后面门神一样杵着的龙景天,也顾不上寒暄,就只顾得作揖点头的诉苦。
那鸡窝头虽然理顺了,可是看他面容憔悴,眼眸无光,一看就是一宿没睡的缘故。
至于为啥没睡,谨欢一想便知道了,那肯定是被连心给折磨的!
此折磨非彼折磨,大家伙儿可别想歪了哈,那是非常纯情的折磨,贝勒爷被迫当了一晚上的忠心听众,听着连心念叨了一宿的妖孽男。
连心见到谨欢来了双眼放光,强撑着要下地,谨欢快走几步拦住她。
“恩人,您老可终于来了!”
某妞儿死死的握着谨欢的手,目光切切。
那眼神就像是老一辈子电影中,红军见红军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谨欢感受着她这样的眼神,顿感压力巨大,而今天这计划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终于解脱的贝勒爷放松下来,那痞子劲儿又上来了,先打量打量一身黑色西装的龙景天,再看看白裙飘飘的谨欢,不由得歪着嘴角赞叹出声。
“呦呦呦,你俩这是上演黑白配呢?故意刺激我眼球,显得你俩很登对呢?”
醋味儿,醋味儿,滔天喷薄的醋味儿……
连心眸光在谨欢胸前转悠了一圈,小表情绷住,把谨欢那小手冷冷的往旁边一丢,斜着眼角儿:“我住院,你俩穿的这么肃穆是啥意思?”
既然话都赶到这了,想躲都躲不了。
要只是黑白配倒也不至于说是肃穆,偏偏下车之前谨欢童鞋为了烘托气氛,在胸前还别了一朵小白花儿,龙景天死活没弄那玩意儿。
这朵小白花儿,可真是派上了大用场。
谨欢神情黯然,低低的叹了一声::“心妞儿,我对不起你……有件事儿,我一直瞒着你,怕你难过怕你伤心,就一直没敢说……”
说着说着,谨欢童鞋很入戏的咬了咬嫣红的唇瓣儿,咬得泛白。
别开小脸去,再转回来,已经酝酿好了泪光莹莹。
连心可是把她当做掏心掏肺的好姐妹儿,看到她这样子压根不会往别的方面寻思,紧张的瞪大眼睛:“你怎么了欢妞儿,是不是你爸他出事儿了?”
靠!这话问的,让谨欢非常肝儿疼……
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亲爹是谁,心妞儿你还能再狠点儿麽,就这么死劲儿的往姐妹儿羞于启齿的伤口上戳啊……
心里愤愤着,这戏还是得必须演下去。
谨欢很缓慢,但是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又是咬了咬唇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