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毕,拎着军用背包走出房间,迎面撞上了择木。
“哎呀,嫂子,您这是要出去旅游啊,来,我帮您拿包……”
择木反应很快,笑着打个哈哈,伸手去拽谨欢手中的军用背包。
谨欢躲开,小脸上凝霜带雪,压根就没理择木的茬儿,从他身边绕了过去,走向女兵寝室楼的方向。
“嫂子,嫂子!您别生气,我和老大不是刚刚才回来吗……”
择木追上来解释,一边解释一边给旁边的小兵使眼色,可惜小兵傻傻的张望着,一时间揣摩不透他的意思,只剩他一个人着急。
“择木,你别喊我嫂子,我名字叫言谨欢!”
谨欢站住,头也不回的抛下这句话,拎着包包快步离去。
择木停住脚步,他知道自己是劝不住这位倔强的嫂子了,冲回到首长寓所门口,气呼呼的问门口小兵首长大人的去处,结果一问三不知。
“糟了糟了,这下老大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
择木捶一下头,眼睛骨溜溜一转,计上心头,姑且试试,保不准能管用呢。
他快步跟上,从另一头进了宿舍楼,赶在谨欢前面办了一件自以为得意的事。
谨欢并没有马上回寝室,而是直接去了公共浴室,脱下衣服洗个热水澡。
她一直跟自己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这么的生气……是因为龙景天二十四小时置之不理吗?
好像是,应该是,那就是肯定是了!
谨欢使劲冲刷着,在心里把龙景天的祖上问候很多遍之后,近乎疯狂的揉搓着白皙的肌肤,直到全身红透才住手。
她要洗掉那个该死男人的味道,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洗完热水澡,她迅速做好了调整,当然,主要是心理上的。
她言谨欢不拼老公,要谨记这个宗旨!
小脸上的冰霜融化几分,谨欢擦干头发,穿上清爽的作训服前往寝室。
“言谨欢同志……”
她的声音很小,带着希冀,却明显的底气不足。
话一出口,她有些后悔了,那脚步声那么轻,怎么可能是龙景天的。
然而,虽然不是她最希望见到的人,她却也没料到,是她最不希望见到的人出现了。
“言谨欢,景天哥哥忙着在我房间里喝酒呢,你就在里面消停消停吧……”
梦魇,绝对是梦魇!
谨欢听到这声音,禁不住暗地里攥紧拳头,表面上却不能输了气势,她故意提高声调:“是麽,那恭喜你呵,千方百计的往上贴,终于见到成效了哈!”
清宁好歹也是名门出身,听到这样讥讽的话语,气的立刻变了脸。
哪个女人家,喜欢被人说主动往男人身上贴呢,尤其心高气盛倨傲如她……
“言谨欢,好好陪着满屋子的老鼠作伴吧!”
脚步声愤愤然的离去,谨欢这一块黑暗的小天地里,再次恢复平静。
静下来了,胡思乱想,脑海里高频率的闪现那张冷线条的脸,帅气,冷峻,还带着几分邪性,匪气,却是那样的祸国殃民。
谨欢用小手按压两下太阳穴,抑制着思维不让自己去想。
有一千种不要去想的理由,而男人的脸,却有一万种姿态在她脑海中不停的变换,直到她确实倦了,眼皮都抬不起来。
天知道,她这晚是怎么熬过来的……就连被言家赵家逐出家门,都没这么狼狈过。
二十四小时后,谨欢穿着那身被臭水浸染过硬的结块的迷彩服,缓缓的走出房间,见到光线赶忙闭住眼。
重见光明的滋味,原来是这样子的……眼睛都没法睁开,无法立刻适应这明亮的氛围。
不管多么的乐观,这会她都开心不起来。
微眯着的视线里,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迅速拉近。
“嫂子!老大让我接你出来……快去回去换身衣服吧,等会,等会……可能还要训练……”择木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地,说话很不利索。
谨欢心凉,冷笑着反问一句:“现在是几点几分?”
“嫂子,上午十点十分。”择木答,表情疑惑。
谨欢再次冷笑,二十四小时,一分不差,龙景天知道她被关禁闭,等时间足够了却还派择木过来接,这是唱的拿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