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掠察觉到她烦心,一直陪着她。
另一边,南翛然从京都赶回去的时候,南巫族的人都已经睡下了。
看着周围灯火通明,南翛然突然胆怯了。
他不敢,不敢去确认自己的族人是不是真的不是活人。
如果唐斐和裴掠说得是真的,那他该怎么办,又该如何面对姬无夜。
要是他真的用某种禁术炼化了这些怨灵冒充他的族人,那他该怎么办。
他该找姬无夜报仇吗?好像没有立场,因为南巫族那些人不是他杀的,虽然这场灾祸是他间歇性导致的,但是他自己也参与其中了。
更何况姬无夜也被唐斐封印在画中千年,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似乎又对不起自己的族人。
“到底该怎么办!”南翛然站在原地,脸上都是纠结。
“族长,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干嘛呢?”
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让南翛然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那是小袁,好像已经十八岁了,但是一直是十岁孩子的样子。
南翛然不会记错,因为小袁跟他关系很好,总是围着自己转,还喜欢显摆他已经十八岁了。
“小袁,你不睡觉在这儿干嘛?”南翛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小袁歪着头看他,脸上咧开一抹僵硬的笑容。
“族长,你不是也没睡吗?”
南翛然脸上的笑容差点绷不住,“我这刚从外面回来呢。”
小袁又问,“族长去哪儿了呢?”
南翛然稳住自己的情绪说,“去见了个朋友。”
小袁站在原地,还是歪着头问:“什么朋友呀,小袁也能去见见吗?”
“好啊,有机会带你去见见。”南翛然说完,走过去揽着小袁的肩膀。
他的手,不经意间搭在小袁的大动脉上,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感受到脉搏跳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