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眼睛闪了闪:“三少奶奶,奴婢觉得这林氏其实就是在胡说!她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们的事。”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要是真一点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底气?”
金枝分析:“我觉得这不是底气,而是胡说!您看吧,季府的后院有刘海管着,恐怕没有人能随便进得去。再者,去那寺里的事,我们又是化了妆去的,她怎么可能知道?所以,奴婢这样认为,您把心放肚子里好了。”
季美媛一听双眼一亮:“对,你分析不错!我真是被她给唬着了,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了,那老太婆呢?”
老太婆是谁,金枝根本不用想:“在她屋子里,拿着大爷那只靴子傻傻的坐着,嘴里喃喃着说要进京呢。”
进京?
季美媛轻笑一声:“她可以梦中进京了!以为有个当大官的儿子就可以压人了?还给她那没出息的儿子娶什么平妻,该死的老太婆,以后我看有哭的日子!”
这话一落,金枝眼一抬:“三少奶奶,您不想进京?”
柳枒早被吓傻,回过神来也不久,听到自己姐姐这么一说,立即上前软软的童声响起:“小少爷、小小姐,你们要乖乖的听话哦,夫人她累得睡着了,可别吵着她,我来给你们读三字经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夫人,小少爷说他们在肚子里太闷好,好难过呢,您醒来啊,要不然他们要哭了…李大人说了,让柳枒与小少爷、小小姐一起玩,可是您不醒来,他们害怕呀…”
在李家几个月,胆小的柳枒完全发生了变化,像只老鼠似的她如今已活泼可爱。
柳枒不停的说着,柳杨也凑近林玉娇耳边:“玉娇,你说过,孩子是你的命、是你的一切。可是你如果总睡下去,孩子们就要出事了…你快醒来吧,否则你要后悔的…”
林玉娇飘荡在山林间,葫芦山的半个山都滑了下去,她不停的在泥石之间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可是总有一股力量,总是把她往回拖…
半个时辰过去了,炕上的人依旧无反应。
刘妙手一刻钟探一次脉、两刻钟换一次针法,两个云州城最出名的产婆轮流检查胎像。
可是,母子的气息都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