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寒第三次使出这名为大寒天的剑招,冰晶呼啸而去,撞在那些紫色怪物的身上,虽可以割开他们的鳞甲却难以造成太多实质性的伤害,那些冰晶不断的撞击着紫色怪物,随后又因为那些紫色怪物强大的肉身而倒飞出去,插入了地面,眼看着那两尊紫色的怪物穿过层层冰芒杀到了徐寒的跟前。
方子鱼与刘笙想要出手相助,可涌来的追兵却是悍不畏死,不惜用性命托住了二人的步伐。
“跑!?哼!谁也别想跑!”从地下飞出的元修成神情狠厉的看着徐寒等人冷言说道。
两尊紫色怪物虽然周身已经被徐寒的冰芒割裂得血肉模糊,但那双巨大的眸子中却并无半分的惧意,他们发出一声怒吼,挥舞着拳头直直轰响徐寒。
而面对这样气势汹汹的两尊怪物的徐寒眉宇间同样并未有过半分的惧色,他周身的剑意愈发狂暴的翻涌,手中的黑色长剑之上剑芒涌动,漆黑光芒亮起,他的衣衫随即鼓动,额前的发丝亦微微扬起,一道宛如敕令一般的轻吟于那时自他嘴里吐出。
他言道:“起龙蛇!”
此言一落,方才倒插入地面的那些冰晶忽的光芒一闪竟化作了一道道倒插入地面的剑影,随着徐寒的驱动那些剑影猛地飞出,朝着徐寒两侧汇集。
一道剑影涌动着化为了一只剑龙,而另一道剑影汇集之处这化为了一只剑蟒。
二者剑意连成一片,在徐寒的驱使下猛地拔地而起,纷自迎上了那两尊紫色的怪物。
轰!
一声巨响爆开,两尊巨大的紫色怪物在那剑龙与剑蟒的剑意之下,手臂被尽数搅碎,化作大片大片的紫色血肉纷然落下。
而那剑蟒与剑龙却并不停歇,继续随着紫色怪物的血肉涌去,将他们的整个右边身躯都尽数搅碎。
又是两声轰响,那两尊巨大的紫色怪物身躯轰然倒地。
元修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负手立于剑龙之上的徐寒,一股寒意窜上了心头。
徐寒在击杀了两尊紫色怪物后,剑锋一转,脚下的剑龙载着徐寒杀向元修成,而那天剑蟒则缠绕在徐寒的剑身上,裹挟着割开天地一般巨大的威势,呼啸而去。
于此同时,远处那道飞射而来的身影也随即赶到。
“逆贼,你敢伤元大人!”那身影如此喝道,身子从天而降,双手握拳直直轰响徐寒的天灵盖。
磅礴的威势几乎带有足以开山断岳的力道,徐寒感应到了这一点,知道来者应是那位圣候大人,他不敢托大只能调转了剑锋迎向那位圣候砸来的拳头。
就在二者要电光火石一般撞在一起的瞬间,他们脚下那座森罗殿筑起的地下宫殿的深处,巨大的囚笼之中,那只妖王的双眸豁然睁开,血红的光芒于他眸间亮起,磅礴的妖力以他所在之地为中心如涟漪一般荡开。
一行人奔走在森罗殿在圣府下铸就的巨大地下迷宫之中,徐寒虽然记得来时的路,但依照那依然被刘笙挟持着的干瘦老头所言,江来也被关在这地下宫殿的某一处,他们不得不先找到的将来再另谋退路。
只是老头子为他们所指的寻找江来的路却不见得一定是正确的,一行人已经在这四通八达的幽暗长廊中走了足足半刻钟的光景依然未有找到江来,反倒从各处赶来的护卫已经足足有数百人。
方子鱼一剑斩杀了新一批杀来的护卫,沉眸看向如同小鸡一般被刘笙拧着的干瘦老头语气不善的问道:“我们已经走了半刻钟的光景,还未看到你所言之地,莫不是你在诓骗我等?”
那老人顿时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几分的苦笑,他言道:“姑奶奶我的小命还握在你们手中,你就是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你们啊!”
“哼!”方子鱼一声冷哼,显然还是无法信任这老者。
但这时身后的长廊处却传来一阵阵急促又巨大的脚步声,隐约可见两头身形庞大的紫色怪物正疯狂朝着此处杀来。
“走!若是他敢欺我,我保证让他死在我们前面!”徐寒见状,寒声言道,冰冷的目光犹如利剑一般落在那老者的身上。
老者连连摇头,言道:“不敢不敢。”
一行人再次按照老者所指的的方向穿梭在巨大的地下宫殿中,一路上围堵的追兵越来越多,他们不得不花去更多的时间料理这些拦路虎,而身后穷追不舍的两尊巨大的紫色怪物也越来越近。
终于再又过去了半刻钟的光景之后,三人的面前出现那老者所言的房门,刘笙一拳轰开了那房门,房门之中赫然囚禁着浑身是血已然陷入昏迷之中的江来。
“你看,我说过我没有骗你们吧!”老者大声的叫唤着。
方子鱼无暇理会那老者,她长剑出鞘,斩断了困住江来的铁索然后将他的身子扶起,而徐寒同样无暇理会那老人,因为就在他们冲入房门救下江来的同时,那层层叠叠的追兵依然来到房门前封死他的退路。
两尊巨大的紫色怪物眸中泛着血光,他们死死的盯着徐寒,就像是饥肠辘辘的恶狼盯着肥羊。
衣衫褴褛的元修成从两只怪物的中间走了出来,他看向徐寒,得意的笑道:“徐寒,这一次我看你往哪走?”
说罢,以两只怪物为首的追兵猛然朝着徐寒等人涌来。
徐寒提剑向前,身子高高跃起,一股浩然的寒意涌动,他再次喝道:“大寒天!”
于是冰晶化作剑芒朝着涌来的追兵们爆射而去,一道道血光亮起,人群如割麦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但死亡却并不能组织这些大楚皇帝狂热的信徒,他们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涌来,而那两只巨大的紫色怪物更是强悍无匹,徐寒杀机凌冽的冰晶只能割开他们的鳞甲,却无法对他们造成更多的伤害。
“快走!”意识到这一点的徐寒双眸一凝沉声喝道。
扶起昏迷不醒的方子鱼闻言一愣,此刻他们被逼入了这牢房中,门口是密密麻麻杀之不绝的敌人,她不禁问道:“走?往哪里走?”
一旁的刘笙却在那时抬起了头,看向那不知名金属铸成的房顶,言道:“从这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