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念头徐寒也就随意想想,此刻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提升自己的修为来应对即将到来的麻烦。这样的做法免不了有临阵磨枪的嫌疑,但事实上自从徐寒的得到这功法以来,便一直忙于从刘叮当的身上找出救助刘笙的办法,虽然最后一无所获,但徐寒却为此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也就到了此时方才有时间来细读这本关于龙隐寺密宗传承的《大龙象印》。
他只有短短三天不到的时间,想要在这么的短时间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足以与仙人境的强者抗衡,无异于是一件痴人说梦的事情,但徐寒的性子如此,哪怕希望渺茫他也不愿意束手就擒。
《修罗诀》是以妖力淬炼肉身,其中存在弊端,只是单纯的为修行者在短期内提供巨大的修为进展,但却会不免给修行者留下诸多隐患,这也是为什么修炼《修罗诀》的修罗们大抵都处于肉身境的前四境,而后三境可谓达者寥寥。
饶是徐寒,若不是拥有妖君的右臂,又恰巧去到了镇魔塔,恐怕他想要抵达这第七境依然不知道要耗去多少的时间。
而这《大龙象印》相比于《修罗诀》却明显要温和许多,也合理许多。显然创造出这功法之人,对于肉身修行有着诸多体会。
只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其实他们的具体修行法门徐寒并不关心,徐寒真正想要从这《大龙象印》中知道的是以肉身修为登临仙境的办法。
到了这第七境,以《修罗诀》中的办法,用妖力淬炼肉身所能得到的效果可谓微乎其微,以此想要登临仙境,徐寒细细估算了一番,没有个一两千年的寿命恐怕无法做到。而再看完这《大龙象印》之中关于其中记载的肉身境前七境之法后的徐寒眉头皱起。
《大龙象印》的修炼之法与《修罗诀》最大不同在于,《修罗诀》讲究一味追求肉身强度,而《大龙象印》则需要修行者拥有一定的内力修为,通过内力的调剂,再淬炼肉身。但说到底这样的办法只是少了《修罗诀》中的那份急功近利,然后淬炼肉身的方法因为所使用的内力不同而有所变化,但其本质却并无太大的区别。
可是在《大龙象印》的最后一境修炼法诀之中也有所提及,到了不灭境以内力淬炼肉身的办法会变得极为困难,大抵也是如《修罗诀》一般,收效甚微,至于如何以肉身登临仙境,前面都未有提及半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徐寒翻开了那《大龙象印》的最后一页。
这一页上,不同于之前书页上满满的图画与注解,这最后一页上只有寥寥数字。
“七境之法,难成圣体,盖以为凡力难萃仙躯。”
“故妄测,以天人之力洞入凡体,或可助成此道;但仙人傲慢,岂会为凡人屈尊?”
“故再妄测,以水火不容之二力于体内相撞,所蕴之力,或可比拟仙人之力,已成仙道。”
“但以肉身通天之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番妄言不可为矩,望后人试之,成败皆告知于书,如吾告汝”
执剑府中,徐寒眉头紧皱的看着那躺在床榻上的身影。
“难不成你们就丝毫没有察觉到些什么吗?”他看了好一会光景,方才转头问向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
此人生得人高马大,足足有八尺开外,身着四线金袍,唤作玉不尘。据说乃是数十年前凭着己力一路杀入执剑人大比,坐上铜执之人,因为无门无派,加上这些年做事勤勤恳恳,深得萧蚺信任,也算得如今执剑阁的金执之中少有的能说是“自己人”的人物。
此次前往齐州、隆州等地调查那些离奇死去的各个大衍境强者之事,萧蚺便带上了这玉不尘,这一是有提拔重用之意,二嘛也着实是因为如今的执剑阁并没有多少人值得真正相信。
只是恐怕萧大阁主自己也不曾料到,这趟外出之行,最后会落得这般下场。
据领着诸多执剑人将浑身是血的萧蚺抬回来的玉不尘所言,萧蚺是在走着走着,忽然便倒地不起,浑身流血。
“没有!”听闻徐寒此问的玉不尘果决的摇了摇头,言道:“就是那一眨眼的功夫,阁主便倒地不起,在场诸人于此之前都未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
这样的说辞,徐寒已经在来的路上听南宫靖也好,听这玉不尘也好都说过数次,但他依然对此抱有极大的疑虑。
萧蚺可不是那罗顾命,萧大阁主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嗜财如命,但其修为却是实打实的地仙境强者,且不说这世上能伤到他的人能有几何?就是有又有谁能在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打成重伤?徐寒想来,就是那位度过第三次天劫的谢闵御也无法做到
徐寒隐隐觉得此事与萧蚺极力想要调查清楚的事情之间存在着某些联系,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笼罩着整个大夏江湖,徐寒说不真切那究竟是什么,但却能很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时值正午,在从皇宫请来的御医口中得知萧蚺并无性命之忧后,从得知罗顾命之死后到此刻都未有来得及合眼的诸人终是暂且心安了一些,纷自回到了各自的住处。
“好好休息吧,今日辛苦了,有什么事咱们休息之后再说。”回到晏府之中,徐寒笑呵呵的看了诸人一眼,神情轻松的言道。
晏斩楚仇离等人倒是不觉有他,纷纷点头应是,随即便转身回到了各自的住处,可叶红笺却似乎感受到了徐寒的那故作轻松的异样,她张嘴正要说些什么,但话未出口,一道稚嫩的声音便忽的响起。
“唉!你就是叶红笺吧?那个背刀的小屁孩跟我说你很厉害,你教我功夫吧。”
听闻此言不由一愣的叶红笺侧头看去,却见那位名为十九的小女孩不知何时已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她的身旁,此刻正仰着脑袋,一脸期许的看着她。
对于这来历不明的小十九,叶红笺的心底多少有些疑惑,可这十九虽然性子古怪,但毕竟在之前帮他们认出了那摩罗血,叶红笺虽然平日里性子淡漠了些,但却也是个恩怨分明之人,加上这十九年纪尚小,她自然不可能对其冷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