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仇离很快便明白了,显然传出这样谣言的并非一人所为,很可能是某个大势力在背后操控,而能有这样的能力的势力于长安并不多,他们这么做无疑就是在释放一个要对徐寒出手的信号。
“不然呢?楚大哥以为我该如何做?”徐寒笑着看了看那一脸焦急的中年大汉,问道。
楚仇离好似听不出徐寒语气中的戏谑一般,这中年大汉在那时很是认真的歪着脑袋思索了好一会光景这才言道。“这长夜司家大业大,我们斗不过,那司空白又是仙人,我们也打不过。”
“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若我们暂避锋芒,你看如何?”说罢,楚仇离似乎还对于自己这个计策极为得意一般,一脸期待的看这徐寒。
“楚郎有三宝,酗酒、顺手、细软跑。”只是这还不待徐寒说出什么,一旁便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
只见方子鱼不知何时正带着秦可卿朝着此处走来,她们手上都还提着大大小小的木桶与木勺,看样子是又去城郊施了粥回来。
而说这话自然是方子鱼,饶是楚仇离被她如此调笑也不由得脸色一红,神情尴尬,而跟着方子鱼一同回来的秦可卿亦是掩嘴轻笑。
“我说得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你们想啊,无论是司空白或者祝贤都并非我们能够对付的,现在苍龙军的重建又快完成,大夏又对着陈国出兵,你说我们留在这里岂不是就自寻死路?”
当然楚仇离自是不愿意在两个比他还小上一轮的女孩面前掉了面子,因此便在那时高声反驳道。
可是早已习惯了他这般态度的诸人对此却不以为意,反倒是秦可卿在那时迈出一步,走到了徐寒跟前问道:“徐公子,楚大哥虽然这话说得难听了些,但理却是这个理,方才我与子鱼师姐施粥的时候也听到了不少这样的留言,虽然并不足以让那些百姓相信,可人言可畏”
“是啊,姓徐的,咱们虽然不怕他们,但也不能任由他们诬陷啊?我说姓徐的你这天天都把自己关在这天策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究竟在想些什么?”方子鱼也在这时收起的玩笑的心思,忍不住问道。
约莫半个月前,坊间便开始流传出徐寒拥兵自重的流言,而自始至终徐寒都对此未有理会。
他只是不断的扩充着天策府的人手,这半个月的光景,天策府除却府军之外,其余人手已经足足毕竟七百之数,每日承接的各类案件已经从之前的各个门阀士卒到地痞流氓的争斗,几乎只要对官府判决有异议之人,都可来天策府申诉,而天策府也都一一解决,因此这些日子天策府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一天好过一天,这也就是为什么即使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不断散播着流言,但大多数百姓依然对此嗤之以鼻的原因。
“还有,虽然熬过的冬日,但扩军与重建大黄城的钱财依然差距不菲,那些长安的大人们近来又谨慎得很,这些日子咱们可真没有抄到什么油水,你也不想想办法。”方子鱼又絮絮叨叨的言道。
徐寒这些日子的行为确实颇为古怪,几乎很少参与府内的议事,只是时不时带回一些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让天策府军有证据的去收割某些门阀士卒在长安城的中产业,虽然每次都并未遇到太大的阻碍,但收获却如方子鱼所言,少之又少。
“急什么?线已经放出去了,等鱼上钩就好。”徐寒却是淡淡一笑,对此不以为意。
“到底什么鱼?这话你都说了快半个月了,也没见有什么东西上钩啊?”方子鱼不满的问道。
徐寒却并未接话,只是淡淡一笑,随即端起了身前的杯盏,再次一饮而尽。
这时,一位负责把守府门府军忽的走了过来,他来到徐寒的耳畔,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只见那时徐寒的脸上荡开一抹浓郁的笑意,他站起了身子,看了看诸人,言道。
“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