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剑在何处

藏锋 他曾是少年 3455 字 11个月前

他既然收了祝龙起入师门,那们长夜司的兴衰自然便与通天门早已连在了一起。此刻出言,自然也就得向着长夜司。

“宋公子所言自然不错,但须知祝大人,不是奈何不了那徐寒,只是在等待时机,如今他如何翻江覆雨都无甚大碍,但苍龙军重建完成之时,便是天策府覆灭之日!”

“阁下此言差矣。”只是他话音方才落下,那紫袍少年身旁,便有一位面色肃然的中年男子站起了身子。此人唤作夏正言,乃是冀州月湖洞洞主,也是夏紫川的父亲,当然自然也就是那位紫袍少年的岳丈大人。

“苍龙军想要重建当然简单,但想要应付大夏的铁骑,应付各州郡藩王州牧,这样的苍龙军可不是随便拉起一群人马便可做到的。那位徐府主,恐怕并没有阁下说得这么好对付吧?”

“甚至这段时日坊间还有谣传,说那位徐府主可是先帝遗子,根红苗正的皇族之后。”

在座的诸人哪一个不是或江湖或朝堂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心思自然也缜密得多。

之所以围绕着一个徐寒争得面红耳赤,说到底便是双方的相互试探。

一方想要展示自己的实力,说明徐寒的无关紧要,而一方则想要通过徐寒来表明自己的价值。

“好了。”就在双方争得不可开交之时,那高台上的祝贤终于是出声言道,顿时场上诸人皆收声不语,显然这位祝首座在他们心中威信无论是身处何方都足以让他们忌惮。

“青衣,出来说一说这几日你得到的情报吧。”他侧头看向人群中一位一直坐在一旁静默不语的美艳青衣女子,如此言道。

那女子闻言,微微颔首,便盈盈站起了身子。

她生得极为漂亮,虽是冬日却穿着一袭薄薄的轻纱,那凹凸有致的傲的身段在那轻纱之下可谓若隐若现,煞是勾人心魄。

可在场诸人却并无一人敢去欣赏这迷人的风景,他们知道,这妖艳的女子,唤作冉青衣,是长夜司四部之一白凤部的御使,能执掌四部,任何一人都是足以让天下人畏惧的存在,更何况这位冉青衣素来便已神秘著称,曾不乏有人想要弄清这位女子的底细,可最后都以各种原因莫名的死在了某处,这无疑给这位白凤部的御使平添了一份神秘色彩。

“徐寒此人来历不明,是否是当年先帝的皇子虽有一些证据指向,但却并无法确认,相比于这一点,我觉得诸位还是要弄明白我们聚于此处究竟所谓何事。”那冉青衣却是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姿,她环视周围,轻声言道,态度从容,不卑不亢。

而此言一落,在场诸人都纷纷脸色一变。

“冉御使所言,老夫自然清楚。”那位高台上的司空白也在那时抚须眯眼言道,“只是泰元帝无论如何倒行逆施,毕竟是大周的皇帝,自有国运龙气相护,杀他并非易事。”

“杀他自然不易,不然何须司空长老大驾于此。”冉青衣抿嘴一笑,端是风情万种,摄人心神。

“愧对诸位看重,但没有刑天剑,就是老夫也破不了那国运龙气。”司空白故作苦恼的摇了摇头。

“是吗?”冉青衣闻言,眉头一挑,“那可正好,我门下斥候这几日便寻到了些许关于那把神剑的下落。”

“什么?”司空白的身子豁然站了起来,什么仙人风范,在那时被他尽数抛诸脑后,他直直的看着冉青衣,一字一顿问道:“剑在何处!?”

“天策府。”

徐寒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天策府的房门中。

屋内,秦可卿在一旁忙碌着些什么,似乎是在打扫屋中的清洁。

徐寒用手撑着床,想要坐起身子,但这样的动作立马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势,一股巨大的疼痛的传来,他很是不甘的再次跌坐回了床头。

这般响动惊动了一旁的秦可卿,她转过头,额头上还带着些许汗迹。

“徐公子!你醒了?”她脸色一喜,赶忙来到了床头。

“嗯。”徐寒点了点头,问道:“我昏迷了几日?”

“都整整三天了,可急坏了我们了。”秦可卿见徐寒似乎想要坐起身子,她赶忙伸出手将徐寒扶起,让他的背靠着床头。

徐寒看着秦可卿脸上的关切,与额头上的汗迹,有些心疼。

“过些日子,去外面找些奴仆,这些杂事就不用你亲自来做了。”

这本是徐寒的关心之言,可秦可卿听闻之后,却连连摆手,“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说着,那女孩有些苦恼的低下了头,“我修为低下,医术不精,本来就帮不上什么忙,这些能做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那些请奴仆的钱倒不如拿来多做些米粥,散给城郊那些乞儿。”

秦可卿素来勤恳,几乎到了任劳任怨的地步,府中诸多事宜都是她在打理,有时不时回去城郊施粥,天策府近来在长安城中越来越好的名声,与她此举不无关系。

徐寒倒也知道她的心思,他想了想,笑着说道:“那便依你吧。对了,刘箫与刘茉呢?”

秦可卿闻此言,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徐公子放心,都被好生安顿着,虽然受了些惊吓,但身体都无大碍。”

徐寒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他脸上那紧张的神色几乎溢于言表。

秦可卿见他这般模样,迟疑了一小会,终是在咬了咬牙之后问道:“徐公子,那阿笙究竟是谁啊?”

秦可卿问完这话,脸上瞬息变得潮红。

“嗯?”徐寒有些奇怪她这般态度。

而秦可卿见徐寒久久不回应她的问题,暗以为自己此问有些不合身份,她欲盖弥彰的解释道:“我只是只是觉得公子毕竟与叶师叔有婚约在身,若是若是被她知道了,恐怕不喜这三日,徐公子足足在梦中念了那阿笙的名字上百次”

说罢她又连连摆手言道:“公子放心,我可没有将这事与师叔提起过”

徐寒听到这里,大抵是明白了秦可卿的心思,他无奈的笑了笑。

“阿笙是我的旧识,曾经为了救我而身陷险地,刘茉与刘箫就是他失散的弟弟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