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儿姑娘,你放心,等到你那蠢哥哥办妥了这事,我便让你好生的快活一番,让你领会一下这人间极乐的滋味。”他淫笑着走到了那少女的跟前,伸手挑了对方那白洁如玉的下巴,眸子中更是布满了贪婪之色。
他当然不会遵守与刘箫的约定。
不仅如此,他甚至早已打定了主意,一旦此事事成,便是刘箫的死期。他可不会蠢到给刘箫任何改口翻供的机会,这世上,只有死人才最值得相信。
至于刘茉嘛,如此美人,他自然得好生享用一番,才能让她去与她那愚笨的哥哥相聚。
“你做梦吧!我哥一定会救我的。”但那刘茉却性子烈得很,她虽然被顾连营做了手脚,身浑身上下使不出半分的气力,但嘴上却不肯服软。她大声言道,更是张嘴朝着顾连营的脸色吐了一口唾沫。
“贱人!”措不及防的顾连营顿时勃然大怒,“你信不信我现在便你生不如死?”
说着,他便伸出了手就要抓开刘茉那洁白的衣衫。
“公子!”就在顾连营想着这些即将到来的美事的时候,那房间的大门却忽的被人从外推开,一位腰配长剑的男子在那时步入其中,来到顾连营的身前单膝跪下。
“怎么了?”顾连营被打搅了美事,很是不悦朝着那进门之人喝到。
“天策府的徐寒来了,此刻就在府门前!”男人显然对于顾连营有些畏惧,被他这般喝骂也不见半分恼怒之色,反倒是极为恭敬的朝着顾连营言道。
“嗯?”听闻此言的顾连营脸色一喜,他笑道:“好!咱们这边去会会这位徐大府主究竟有什么本事!”
轰!
这话方才说完,他脸上的猖獗之色还未散去。
那时房门方向却传来一声巨响,伴随数道惨叫。
顾连营与那男人一愣,赶忙望向屋外,却见那里数位伸手好算不错的家奴已经纷纷倒地哀嚎,院门破开的残垣散落一地。
而一位右臂绑着白布的少年正领着刘箫持剑冷眸站在那院落中。
那少年的目光在院落中一阵扫过,最后落在了顾连营的身上,随即,他冰冷声线便在顾连营的耳畔响起。
“交出刘茉,可得全尸。”
浩浩荡荡近百人的天策府军就在那时倾巢而动。
长安城的百姓见着这天策府军尽数出动都对着诸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听说今日有人敲了天策府的鸣冤鼓。”
“那岂不是又有哪个门阀要遭殃了?”
“可不是,你看天策府这么大的阵仗,恐怕还不是什么寻常士族。”
叶红笺皱着眉头看着走在队伍前方的徐寒。
少年的脸色阴冷,一股淡淡的戾气在他的身上翻涌,这让那些隐隐觉察到刘箫有所异样的诸人都不敢说出反驳之言,这不知不觉间,徐寒便已在天策府累积除了如此威信。
但叶红笺的心头终究不安,她犹豫再三,还是咬着牙上前一步说道:“小寒,这件事尚有些许疑点,我们是否要再商榷一番?”
这件事,但然不是有些许疑点,准确的说,是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单不说瘦弱的刘箫是如何逃脱那些家奴的摆布,那顾家公子的别院在城西,天策府在城北,而所谓的人贩的聚集地,叶红笺清楚得很,在城东郊外。就算刘箫能从那些奴仆手中逃脱,但以他当时的状况,又如何能逃出这么远的距离,恰恰在他敲响天策府的鸣冤鼓时,才被那些奴仆追上?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相信,家妹如今正处于水火之中,耽搁不得啊。”见叶红笺提出质疑,刘箫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赶忙说道,言语之中大有催促之意。
这般模样,莫说是叶红笺,就是始终相信他的方子鱼闻言也在那时皱了皱眉头,显然是觉得这少年慌乱的模样有些怪异。
但即使如此,徐寒却还是在那时摇了摇头。
“走,带路。”他轻声言道,脸上的神情极为坚决,似乎已经铁了心一般。
“小寒!”叶红笺见他此状愈发不解,她有些焦急唤道,“你这是为何啊?这少年分明是在诓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徐寒闻言,在那时沉默了下来,周遭诸人也将目光纷纷落在了他的身上。
约莫十来息的光景之后,徐寒方才抬起了头。
“你说得对,他确实是在骗我。”
这话出口,诸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叶红笺更是脸露喜色,唯独那刘箫脸色一变,面如死灰。
可诸人脸上各自的神色还未来得及荡开,徐寒的下一句话便让他们将这各式各样的情绪通通化为了不解与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