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吩咐下人将他们三个领去了别院安置。
“你们好生照顾着,不要两拨客人见了面。”
他不喜欢麻烦。
尤其是这种麻烦。
这种生意偶尔做一做还行,可是久了就不是滋味了。
“公子,您累了,奴陪你回房吧。”
桑落乌青的发丝温柔的垂落在腰间。
“烹茶。”
韩棣需要好好想一想。
明日他该去的地方是哪里。
如今西北雪灾,正是好时机,可是……韩棣自顾摇了摇头,转头进了屋子……
“主子,你派的人通通去了。”
屋中没有点灯。
光线很暗。
迎着黑暗处,坐着一个人。
他已经坐了许久,久到浑身发酸了。
一动就觉得四肢胀痛酥麻不止,可他依旧懒得动弹。
“都去了?”黑暗中的人有些颓废,些许胡渣子爬上了他的下颌,??如同主人一般漫不经心,??肆意生长。
“是,?......
按照您的吩咐,??一直按兵不动,直至行动后,都撤的干干净净,绝不会留下什么把柄。”高旭这才道。
坐前的人已经坐了一日。
他在枯等着消息。
这么多日,坐立难安,若是成了……他就是,就是大晋未来的储君。
若是不成,他依旧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成与败,不影响他的前途。
只是从内心的本能,他不会希望功败垂成!
结果,今日消息传了来。
太子毫发无损。
清河王也成功捡漏,成了平定雍州乱局有力的助将。
这一系列操作,就将他彻底振出局外。
他灰心丧气也是常规操作。
没有了信心,做什么都不觉得有意思。
他这个病,装的太久了。
装到他几乎忘了他原本是除了太子,最有能力的皇子。
如今他避嫌又如何,他感觉到权力在一点一滴消失,这让他挺焦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