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有张媛所说的道理。
二来也是晋阳帝包容缘由。
他作为太子,自然不会轻易违背晋阳帝的心意。
如今,能在晋阳帝跟前说上话的也怕只有顾子溪一人。
可顾子溪显然对她不肯透露分毫自己的面目。
这是对她的不信任。
也是小觑了她。
“顾公子您与陛下的关系……”
张媛缓下了脸色,知晓顾子溪是故意为难她。
才会说这些话企图将她气走。
无声息吸了两口气,才正色道,“虽然妾身摸不准,可顾公子脸上的面具总有被撕下的那一天,太子的事您只怕是清楚的,帮与不帮妾身也不能强迫您,只是这个时候为顾公子的将来考虑,若是迟迟不出手……”
张媛起了身。
又撑起了伞,阻挡了头上的阳光。
一袭青色衣袍清淡的很,衬得那张脸添了几分妩媚,只是仔细看,她得眸底冷得很,有种身在冰窖的错觉。
顾子溪扬起笑容。
“良娣说话太有玄机,本公子哪里听得懂......
?不过太子的事可不是你一名妇道人家可置喙的。”
张媛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从容不迫的走了。
这时身后的流云上前坐下。
“公子生气了?”
流云看着顾子溪的笑容,淡淡道。
“一介女流,竟敢插手国政。”顾子溪的话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公子也许是误会了。那女人是太子的爱妾,担忧太子也不是正常的事吗?”
流云摇摇头,为自己添了一盏茶。
“误会?”
顾子溪眉头一锁,蓦然又松开了。
“公子可有良计?”流云瞥他一眼,吹了一口茶杯里的水,太烫,容易伤人。
“良计倒是没有。”顾子溪摇摇头,“可误会却可以有!”
“什么?”流云一脸懵。
自从这位太子的爱妾找上门,还自报家门后,顾子溪是耐着性子应对,可流云知道他早就神游开外了。
“太子的事嘛……”
顾子溪用手托起了下巴,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摇了摇手中的玉扇,“本公子……”
“您就别装了,没有任何一位女人在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