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们这处离大路远吗?”
陈南风前两日得一老一小救治。
还好心将他们二人留在自己的草屋中休养。
这里四面环着高山。
偶尔只能看见半山腰处飘着的依稀白雾,也有几分美感。
“咳咳……”
屋内的人突然起了一阵咳嗽,打断了老伯正待说的话,“这里……”
“他怎么了?”
陈南风神情紧张起来。
“不是什么重病,不过是旧伤常年积聚在体内,沉积在脾肺二处,从前是仗着年轻身体强壮,强行镇压着不发,如今受了内外伤,寒气就由七窍趁虚而入,引发了旧疾,如此来势汹涌。”
老伯本姓张。
原本是游走于江湖的郎中。
不过是有次问诊时得罪了一名大官,又怕被迫害,才带着孙女隐居此处,每日采些草药晾干,十天半月出一次山,卖些草药给药铺,然后再换些生活必需品。
两人过得是好不舒服。
渐渐地就不想再在外边生活了。
一老一小。
生活十分纯粹。
小女孩名叫张柒柒,因为从小父母双亡,她对于娘亲的印象很模糊,如今与陈南风不过短短相处了两日,她就十分喜爱陈南风。
总觉得亲切非常。
“姐姐,快给大哥哥喂药吧。”
牵着陈南风的手一摇一晃的。
方才就巴巴的听着姐姐与爷爷说话,终于忍不住插嘴道。
“对,我也忘了到了该喂药的时辰了。”
张老伯抚额一拍。
宠溺的捏了捏张柒柒圆滚滚的脸。
“我去吧。”
那日回来后,南渡就一直并未苏醒。
当夜就发起了高热。
幸......
亏张老伯会些医术,虽不至于妙手回春,可医理比陈南风懂得多。
陈南风原本的顾虑因着这两日与他们相处起来倒是完全打消了。
古人也有淳朴的。
尤其是远离纷争的乡下。
陈南风这方才彻底放下了戒心,没有了戒心,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简单多了。
“姐姐腿脚不便,我来端碗。”
柒柒自告奋勇道。
引得陈南风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真乖。”
她的脚踝骨折了,张老伯也看过,每日都为她换药,还给她做了一副拐杖,走起路来也不费力,只是不太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