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一样,同样是皇子,却偏偏有个低贱的母亲,自然从来都是受人轻视。
“本王与你不同,你是如何当上北魏国主也无须本王置喙,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楚诚轻拂了衣袖。
“清河王难道真的不在意你母亲的性命,无欲无求?”凤栖桐并未阻拦他,只是一针见血,扼住了楚诚的软肋。
“你当真将你的性命还有你母亲的性命交至从来不在意你们的人身上?”
凤栖桐的嘴角轻勾,无端沾染了几分阴郁。
楚诚的脚步停了。
他原本沉在深潭的心似乎有冲破的迹象,脑门突突的跳着。
“那是愚蠢!”
凤栖桐再次来到他面前,“就算你一辈子摇尾乞怜又如何,从来不会有人在意你们母子。”
“住口!”
楚诚周身的血齐齐涌上了大脑,他的拳头无形中握紧了,依稀可以看见上面突显的青筋。
从小母亲就告诉他不能显露一点儿的聪明,对太子要尊重巴结,对其他皇子更是要忍让,只是为了活下来而已。
他每日活得心惊胆颤,何尝有一日的轻松快活呢!
他活得辛苦,可母亲比他更辛苦。
他每次远远看见母亲眸中闪过的泪光,他就知道为了母亲能活下去,他什么都能忍受。
他游手好闲,成日与文人墨客打交道,从不参与朝政,就是为了苟活,更为了母亲的安危。
可……
父皇一句话,就让一向胆小慎微的母亲背上了谋害皇后的罪名,他跪了足足三日,也换不来父皇见上一面,哪怕听他说上一句话呢......
……
“若是大权在握,生死还用乞求旁人吗?”凤栖桐蓦然笑了,他很肯定楚诚就是年轻时的他,若是假以时日,必会在大晋掀起一场风浪。
“本王不用你来教。”
楚诚虽然知晓凤栖桐说的是实话,可是他安的什么心!
必然想着大晋内乱,他不用一兵一卒,就可蚕食大晋,好的野心!
“你以为本主想引你争权而后让大晋内乱?大晋若势弱,那么北凉必会趁势而上,到时候与北魏必是争夺个头破血流,还不如保持这等微妙的平衡,才能让大家得以喘息。百姓的日子才能稍微好过些。”
凤栖桐声音不大,却字字钻入了楚诚的心间。
“再者争权你也没有那个实力,一无亲兵二无亲族,你靠什么争?”
“那你还约见本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