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媳请皇祖母安。”
陈南风由着冬珠搀扶着行礼。
太后并不唤她起身,陈南风也只好忍气吞声的跪着,谁让她的权势大不过太后呢!
“知道哀家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太后语意淡淡,却无端泄露了兴师问罪之意。
“孙媳愚钝,还请皇祖母明示。”
藏拙就对了。
反正又不是什么好事。
“明示?如今你是太子妃,残害皇嗣,参与国政,纵弟行凶,桩桩件件哪一件少得了你!”
陈南风眼皮一跳。
太后说的每一件事,不能说完全与她无关,除了第一件事,后面哪件与她有半毛钱关系?
陈南风露出一脸的惶恐来,“皇祖母,孙媳冤枉啊……”
特意点了点眼角的泪珠儿,委屈至极。
“皇后她糊涂,哀家可不糊涂!”太后疾言厉色,看到陈南风的反应,她很满意。
这太子妃就算是陈氏调教出来的人,到底还嫩着呢!
趁着羽翼未丰,齐氏病着不能插手,她还不趁势打压更待何时!
“皇祖母明鉴啊。皇嗣一事本就是孙媳无心之失,也与父皇母后告过罪。至于参与国政,纵弟行凶又从何谈起啊?”
陈南风呼喊着冤枉。
泪水夺眶而出,身子还微微颤抖着。
“既然皇嗣之事不再追究你,你也应该好好感恩,做好自己的本分!谁知竟与陈国质子暗中勾结,欲左右太子行使国事!这是其罪一!你弟弟在太学打死同学,你纵容包庇,意欲行贿大理寺寺丞,这是其罪二!”
太后掷地有声,汹涌有力,足以穿透人心。
“啊?”
陈南风恍惚间抬头,见太后阴侧着脸,眸光哪里有老妇半点的浑浊,分明亮得惊人。
陈南风一脸不敢置信,“皇祖母所言之事,孙媳是一件没有做过啊!”
眼下的局势明显对陈南风不利。
陈南风原想着太后不过就是玩弄些宫斗的权术,给她头顶上扣上几口黑锅,从而逼迫陈氏同意晋康县主过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