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她真的很想知道,暴君是否和她昨夜梦到的那个似从画中走来的男子一模一样,但最后还是理智克制了她,她快速把手给收回来。

一顿忙活下来,宋然面色潮红,但好在司邪的身体也不再那么热了。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挽起袖子,准备让都德泰公公去熬药。

但她刚准备站起来,突然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别走……”

司邪的声音嘶哑不成样,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

宋然的身体一僵,她迟疑回头。

结果发现某位暴君还闭着双眸,抿着薄唇,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她的眼神落到了他的手上,想把他的手给扒下来。

但谁知道,她才敢有动作,某位暴君把她的手腕给扣得更紧。

“别走,别离开朕……”

他眯着双眸,轻声低喃,声音很是压抑。

“母妃,别离开朕。”他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找到了一根绳索,然后再也不愿意放开。

他,这是又想起了他的母妃了吗?

宋然微微皱眉,神情有些复杂。

这是暴君第二次在她的面前露出了他脆弱的样子了。

她记得第一次还是她发现他有梦游症的时候。

看着暴君那脆弱、卑微、落寞的样子,宋然想把他手给扒开的冲动就这样被自己给压下去了。

暴君的母妃,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在原身的记忆之中,还有宫人们的议论之中,记得暴君母妃不太像是一个好人。

在先皇,其他的皇子皇女,整个皇城的人都说司邪是个不祥之物,千方百计要他死的时候,他的母妃不愿意帮助他……

相反,她是第一个提出要主动烧死司邪的人。

她说,她宁可自己从未生过司邪。

若不是司邪的外公,只怕司邪那场大火早就没了命。

而司邪虽然在火中活了下来了,但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