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之后，傅向宁睁眼就看到了正百无聊赖的血衣姑娘和并无变化的钢铁房间，他低头——

玄天雨正躺在一边，还是之前的昏睡模样。

心里瞬间惊讶又疑惑，傅向宁便在一念之后搭了手过去……

玄天雨恰在这瞬间睁眼。

于是傅向宁收了手当没做过这个动作，只自然地问说：“还好吗？”

玄天雨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之后瞬间摇晃。

傅向宁手伸到一半——

玄天雨虚扶之后避过了伸手的傅向宁，然后深深出了口气说：“嗯。”

血衣姑娘见此悄悄绕两步了躲到傅向宁身后。

之后，玄天雨又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恹恹地看了一眼傅向宁，复又沉沉闭眼了出一口气，直一连三口气之后，才算是吐出了心里的憋屈感觉，然后他走了一步——

“……慢点。”犹豫之后，傅向宁还是委婉提醒，“你之前好像伤得稍微有一点点重，所以现在即使治好了一些轻伤，但内里也还是并未痊愈的……”

玄天雨苍白着脸色点了点头，然后他在袖口摸索了一下，又顿住了动作低声问：“对了，你之前说知道我们是谁？”

傅向宁一愣，玄天雨见了就自顾笑下：说的时候，他也就是随口问问而已，毕竟这事，天衍知道的不过几人，而上面知道的……

上面知道的并且能下来的那些，都已经是他这种境界了，而凡是他们这类，都可以用一个词形容，眼高于顶。眼高于顶的性格，就算是伪装了，也不会愿意伪装成这个人的样子：谁都不会愿意迁就谁，谁又都不会愿意说些软话，自然谁都不愿意伪装这种性格。

所以，玄天雨真的是随便问问而已，反正，想起现实之后，他就明白了幻境中的所谓灵虚不过是乌龙：那些早就发生的过去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当然也就没有他们那个推测的那个所谓灵虚。只是早就查清楚的那样，属下办事不力，自己又确实倒霉，仅此而已。

傅向宁闻言之后想了一会，捋了幻境里的事情发生顺序之后也才发现不对，就解释说：“大概，当时说的就是，知道你们是玄天双子了吧……”结果好像阴差阳错的好像掀开了什么秘密的一角。

想到这里傅向宁看了玄天雨，见他正笑着，跟之前看那少年时候差不多，心里微微觉得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