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傅向宁问得十分真心，但乐书闻言了却是一时沉默，只在傅向宁轻轻碰了他两下之后才写：「傅兄，世人皆知，玄天宗的两位天骄，是世上最不能招惹的两个人。」

于是傅向宁瞧了那两人，一个看着少年，一脸平静，不言不语，另一个走到地上，面带微笑，对着少年说：“你倒像是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这语气说是森森也不至于，仔细听来分明是很平静的样子，只是配上那话，却是很不客气的话语了——原来是怒极而笑呀。

傅向宁见了这便又问：「他们会杀了那个人吗？」

乐书回：「不会。」

于是傅向宁便把心暂且放下，这少年虽然像是挺能找事的，但是也好像有点有趣，只因为几句话了就被记上死亡黑名单，到底有点可惜。

——「如果他们要谁死，玄天宗必然代劳。」

这话是乐书后来加的，遂傅向宁在放心之后又把心微微悬了一点，小心仔细地追问：「那依你看来，这两位会想要他死吗？」

「说不准。」

乐书回了之后看向那边，此时正有一人伸手探向仙器，然后又在受伤之后缩了手——

「玄天宗这两位，谁知道呢。」

收到这前后两句话的傅向宁遂明了，这新来的两位天骄是整个玄天宗捧着的人，惹上他们大概就等于惹上玄天宗，而惹上玄天宗，大概日子就会相当难过了。

傅向宁看向少年，而少年则是在看了两位天骄之后又扫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于是两人的视线便有了一瞬的交缠。

傅向宁微微笑。

少年点头之后问说：“有谁敢现场立誓吗？有了我就破阵啦”

提到“破阵”二字时候，众人忍不住瞧上去一眼，却又很快低头，哀叹玄天宗的两位到底是什么意思，给个准话了行不行。

「你先前说‘灵虚一脉’，他是吗？」

乐书回：「可以说是，也可是说不是。」

随之傅向宁明了，这少年也许修的是不知在哪找到的功法，只是那功法偏恰巧是三教留下的，于是他便算是灵虚一脉，但也可以不算是灵虚一脉。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