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宁方才走着走着，又见了这对师兄弟，在确认自己联系不上同门，又确认看守人日落前都没空之后，他吸口气，还是跟了上来打算问问。

然后出师未捷就先被小二问倒了。

——我不打尖也不住店，找个人了出去一夜清风伴明月可不可以？

小二期待地看着傅向宁，却不知他的期待正要被狠狠打破——幸而这时乐书瞧了过来，直接替傅向宁开了一间上房——于是小二便期待落实，高兴记账。

傅向宁说：“啊……其实不用……”

乐书却直接说：“就当是萍水相逢随意相助了，道友不必客气。”后面那句话稍微轻一些。

傅向宁见乐书不在意的样子反倒不好拒绝了，像是太刻意一样，便说：“那便叨扰道友一日了，多谢。”十分记得先前的事，十分地注意要礼貌，更是说明一天就好。

乐书此时刚转身，便听此了嘴角微翘，然后才说了声“请”就带着傅向宁往上走了，又在关门后倒茶问说：“道友先前想问什么？”

傅向宁貌地答：“有劳道友了。”之后便是觉得，自己想问的问题太多，而面前人又似乎稍有冷淡的样子——在刚才之前。

反思自己会不会话太多了惹人厌烦之后，傅向宁精简了语言之后又选择了一会才问：“请问道友可知晓清合？”

乐书规矩地坐在对面，垂眸看着茶杯中袅袅热气微微腾起又消散，只在闻言后抬眸答说：“听说过。”又见对面人神色微变了又说，“勉强来说与他人一样，稍有牵扯。”

傅向宁心里随着这话一上一下。

正待细问，傅向宁却听到门外匆匆脚步声，然后一人推门就问：“师兄！我们刚才……”剩下半句就因为见到傅向宁而吞下去了。

乐书见此看一眼，之后便是将一个名字说得十分凉气横生：“……时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