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无可厚非,原本一般如传旨的太监或者嬷嬷在离开时又会有人递给他们一些好处,以这个规矩上面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已经成为了惯例,并没有人在乎。
望着枳儿离去的背影,掂了掂荷包,嬷嬷心里已经有了定数。来时,太后就已经吩咐,要好好瞧瞧长嬴郡主的品行,本来太后对长嬴郡主是有很大的好感的,只不过南宫疏月毕竟也是太后的女儿,所以太后还是留心了一下。
南宫疏月来时就瞧见枳儿塞荷包这一幕,有些惊异。
往常的君似卿从不会去考虑这种事。或者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跟她讲过这种事情,所以很多人都觉得君似卿她不懂人情世故。但是又碍于她的身份,不好多说什么,所以才越来越疏远君似卿。
又联想到最近的情况,她眼神暗了暗,不会是有人……南宫疏月侧头交代了随身婢女几句,便走向了君似卿的院子。
“郡主,严夫人来了。”婢女刚刚通传,南宫疏月已经踏进了院子。
“姨母?怎么了”君似卿看着热泪盈眶的南宫疏月,内心有些反感。
“卿儿,你这几天受苦了啊。姨母养育你十几年,在你被欺负时,姨母没有第一时间过去看你,是姨母的失职啊…”哽咽的声调配上这副表情,君似卿心里冷笑,倒是演的一场好戏。
“姨母……卿儿知道姨母一直以来都很疼爱卿儿,卿儿以后一定会孝顺姨母,不让姨母伤心…”君似卿扑进南宫疏月的怀中,声音有些呜咽。
一时间,房间内竟然充满了温情的气氛,安慰了许久,南宫疏月满意的离开了。
临走时却将自己身旁的一名婢女送给了君似卿,还派人送来了礼物,藕丝琵琶衿上裳一件,勾勒银纹绣百蝶度花裙一件,捻金银丝线滑丝锦一匹,流彩暗花云锦宫装一套,听起来华丽,就是些过气的衣服罢了。
不过那个叫冬月的婢女,应该就是南宫疏月安插的眼线,也难怪,自己的性子和之前的变了许多,也难怪南宫疏月会留心。
君似卿摸着手上的出宫令牌,是刚刚南宫疏月一不小心留下的。看来今天的局,不破了就永无宁日了。
索性不如就随了她的意,正好出去散散心,说不定有什么新的收获。君似卿倒是不怕她使什么小手段。
等冬月从殿外进来时,君似卿和枳儿早就已经消失了。
冬月在宫里转了几圈,确定两人不在宫中后,连忙托人传信给南宫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