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宋延舟眉头微挑,言语中带着调侃之色,“青姑娘若再是同我一起出了什么差池,你那兄长定要将我赶出青府。”
“自那次春猎之后,你兄长便不让我再教你剑法,若你今日又是同我一起出了什么事,我怕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青黎微微一愣,她一直以为兄长那次发了一次脾气,事情便过去了,可谁知他竟如此认真。
对此青黎也十分无奈,“兄长不过是太过爱护我罢了,还望宋公子勿怪。”
“又怎会?”宋延舟道,“自那次事后,我也回去好好反思了一二,的确是我将青姑娘拉进了这朝堂的漩涡,你兄长说得没错。”
“更何况,青兄只有青姑娘一个妹妹,这样放在手心中疼爱,也不为过。”
这些时日里,青黎日日跟随陈夫子练武,连平日里府中的用膳都赶不上,只有单独开小厨房。
再加上宋延舟休假结束,也需日日去大理寺做工,二人已有许久的时间未曾见过面。
所以方才在屋檐下,青黎见宋延舟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模样,才会微微愣神。
一直以来,青黎也未曾将这段时日与宋延舟的疏远当一回事,但如今看来,倒有自己那兄长一份功劳了。
果然,这言伯侯府所有人都将自己当成了小孩,只想着让自己远离所有事非,所以才养成了自己上一世那骄纵、怯懦的性子。
更何况,若是宋延舟当真听信了兄长的那番话,自己可就错失了宋延舟这个看清京城局势的眼睛。
“宋公子莫要将兄长那番话放在心上,往后你那大理寺若再有什么难解的悬案,大可以来找我。”青黎满口道。
“就算不是悬案,宋公子也大可同我说,宋公子要知道,你此举绝不是在害我。
“大理寺断的都......
是寻常衙门断不了的案子,而这些案子牵扯甚深,甚至能动摇京城局势。”
“虽这样说有些傲慢,但对于这断案一事,我看得或许要比宋公子更加深远,宋公子可莫要因为兄长那三言两语,便将我这放在眼前的参谋不用,从而让那些坏人逃脱。”
青黎这番话语说得很诚恳,她看着宋延舟的眼睛,像是生怕宋延舟因为此事,便不同她交流一般。
宋延舟见青黎这番认真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