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怕,怕青黎是否是故意要在今日这场合观看世子的宝剑,故意要将此事弄大。
他如此急迫地想要试探青黎,甚至都宁愿在圣上的眼皮子低头行动。
他在害怕,害怕青黎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内幕,从而坏了他的好事。
他的这番警觉,或许是因为怕因为此事,兵器司中途突生变故,影响了他们之后正在绸缪的兵器盗窃一事,或是因为这次官家兵器肆意贩卖一事,本就是他们做的。
“我们也走吧。”青琛拍了拍青黎的后背,打断了青黎的思绪。
青黎点点头,跟随青琛和宋延舟往正厅走去。
这种宫宴一般座位都是固定的,且有很大的讲究,而言伯候府同广阳候府刚好做成了对家。
青琛和青黎抬步往言伯候府的方向走去,而宋延舟却丝毫没有身为广阳候府嫡子的觉悟,依旧在二人身后紧紧跟随。
青琛回过头,轻轻睨了宋延舟一眼,“你还当真要当我们青家的儿子了?”
“不敢不敢,今日这场合我若再不同父亲母亲相聚,怕是这辈子都回不去广阳候府了,”宋延舟语气悠哉道:“我现在跟着你们,不过是有些话想要同你们说上片刻。”
青琛也没反对,“正好,我还有一些话要问你们。”
说罢,三人便不顾这快要开始的宴会,独自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一到此地,青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脸色铁青,带着打量的目光在青黎和宋延舟之间来回看。
青黎时常面对青琛面无表情的模样,可这番严肃认真,却是少见。
青琛单刀直入:“你们二人是不是背着我在盘算些什么?”
青黎满脸疑惑,看了眼宋延舟又看向青琛,“兄长何出此言?”
青琛并不理会青黎的回答,一双眼睛死......
死盯着宋延舟,要宋延舟给他一个回答。
宋延舟对上青琛这带着审视的目光,微微叹了一口气,“青兄误会了,我同青姑娘当真没有背着青兄盘算什么。”
青琛嗤笑一声,明显不相信宋延舟的话,“你们二人若不是事先商量,为何会如此默契地一个说要看剑,一个正好发现了剑上的官印,莫非真当我是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