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广阳侯夫人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今日实在事发突然,未曾招待好众位,让众位见笑了。”
“哪里哪里,侯夫人说笑了。”
说罢,丁良弼便带着他的御医团离开了广阳侯府。
他可没什么时间再在这里看戏了,昨日安贵妃向皇上禀明情况后,皇上大发雷霆,差点就要拆了他的太医院,现在他得赶忙回去汇报,让安贵妃消消气。
宫中那主子宠爱安贵妃,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只要把安贵妃哄好了,他的太医院才能苟活下来。
真是造孽啊。
厅堂上,此时外人走了一大波,只剩下青黎和青安之死皮赖脸地呆在原地,没有半分要走的打算。
不,同样死皮赖脸的还有一人。
耿星渊。
他依旧还是那副散漫的样子站在不远处。
方才还有太医们站在那儿,他一袭白衣混在人群中,倒也不怎么突出,现在太医一走,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立在那,就显得格外抢眼。
虽然他隐藏得极好,但青黎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些许的异样的神情。
他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正坐在台下悠闲地看戏。
这眼神,实在是让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