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交叠的放在枕侧,可是食指却忍不住轻轻挠着枕头,脚踝处的肿胀感越来越清晰。
大概是因为睡不着,向南依的神智变得异常清醒,她忽然想到,两床被子都在她这儿,那顾安尘待会儿怎么睡呢?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好像还坐在她的床边一直没有动过……
微眯着眼睛瞄向了床畔的那人,向南依却发现他只是无声的坐在那,视线落在某一处,专注的望着,只是她分辨不清他到底在看什么。
事实上,顾安尘正在看的自然就是她。
瞧着她像只小兔子似的小动作不断,顾安尘不禁无声微笑。
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撩拨他的心……
免得她一直绷着神经睡不着,顾安尘好心的起身走出了病房,刚好他想到了些事情,最好能赶在她出院之前解决。
轻轻掩上了病房的门,顾安尘拨通了韩诺的电话。
铃音响了三声之后,韩诺的声音毫无意外的在电话那端响起,“执行长,请问有什么事?”
“帮我在s大附近购置一处房产。”
虽然内心对此感到有些惊讶,可韩诺还是尽职的问道,“请问您有什么要求吗?”
“不需要太大,保全系统要很完善,可以即时入住。”
“好的,我明白了。”
“谢谢。”挂掉电话之后,顾安尘透过窗子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眼前却觉得忽然亮了起来。
“怎么,准备金屋藏娇了?”
欧景琛调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回应他的则是顾安尘冰冷的一记眼刀。
藏这个字眼,他很不喜欢。
占有是那朵名为爱情的蔷薇上的棘刺,并不是爱情全部的样子,无所谓禁锢或勉强,毕竟她不喜欢他是一回事,而他喜欢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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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问你们,顾大少这样的男人爱不爱……
看了一眼手表,顾安尘精确的掐着给向南依冰敷的时间,刚好25分钟。
取下了冰袋,他看着她依旧有些红肿的脚踝,俊眉微皱。
刚才护士已经送了消肿的喷雾过来,他仔细的给向南依上了药,感觉到满屋子都被浓重的药味给弥漫,心想如果明早她的症状没有缓解一下的话,他就该考虑去和欧景琛“谈谈人生”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向南依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然后转头看向了顾安尘。
她的意思很明显,他还不走吗?
已经帮她上过药了,也帮她冰敷完了,他还不离开是打算今晚睡在这儿?!
想到这种可能,向南依搭在腿上的手指不禁一下一下的轻挠着。
“困了吗?”刚才看她看了一眼时钟,应该是准备睡了。
缓缓的点头,向南依斟酌了下开口,“你也快回去吧,很晚了……”
闻言,顾安尘挑眉。
“不是说了,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嘛!”身姿闲适的靠在了椅背上,顾安尘轻笑。
向南依微诧,她是在他刚赶来的时候没有离开让他离开,但不代表着她让他整晚都陪着她。
“明早护工才会到,今晚我留在这儿。”
不出意外的是,她摇头拒绝。
凝视着向南依微垂着头,顾安尘幽深的黑眸微微眯起,神色愈见清冷。
“我走了,谁照顾你?”
向南依依旧执拗的低着头不吭声,完全就是打算“装死”到底的样子。
“你家人都不在这边吧?”
忽然听到“家人”这两个字,向南依的心猛地一紧。
这么熟悉又陌生的词汇,她好像从未拥有过。
明显感觉到向南依变得更加忧郁,顾安尘不禁皱眉,回想着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心下奇怪。
是因为自己提到了她的家人,所以让她想家了?
“有没有看过朱德庸先生的《绝对小孩》?”忽然,顾安尘问了她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