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癌切除手术涉及方方面面甚多,苏绵即便过目不忘,但她从前没做过,一点不敢马虎,稍微哪个小细节不确定,她都去查阅资料。
这一个星期下来,也算胸有成足。
周末苏绵去了县医院和李院长商量最后的方案和具体的细节,李院长为人谦虚谨慎,对苏绵的方案赞不绝口,也会提出自己的疑问。
最后确定代数老师的手术就安排在下个周六早上,到时候李院长也会请医院的护士全程协助,而他本人也将作为苏绵的助手协助手术。
一个下午过得很快,苏绵把所有细节都和李院长沟通之后准备离开。
出门正碰见了吴玉梅找李院长。
“老师,你怎么来了?”苏绵看见吴玉梅显然有些吃惊,算起来都两个星期了,按说孩子感冒发烧也早该好了。
“我找李院长有点事。”吴玉梅没具体细说。
她今天脸色不大好,连天天涂的口红今天都没涂。
苏绵不好多问,坐车就回了学校。
魏振辉右胳膊的枪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次的信明显是用右手写的,字迹苍劲有力,特别是信封上面“苏绵”两个字,力透纸背,好端端一个女生名字,硬是被他写出几分气势磅礴的味道。
苏绵不由得唇角一勾,看不出,魏振辉写字还蛮好看的。
拆了信封,里面虽然只有一页纸,寥寥数行,说得话却极肉麻,连苏绵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都觉得脸红心跳。
媳妇,春天到了,树叶抽出嫩芽,像极了你站上山顶迎风挺立的样子!
媳妇,晚上洗澡,又想到了那晚,你来看我……的那个晚上!
媳妇,现在学业忙么?啥时候能再来看我一眼,我保证给你看,你想看的我的东西!
……
谁要看你的东西了?
苏绵看得脸红心跳,气得躺在床上不停地打滚。
这个魏振辉,见到她耍流氓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在信里也这么无赖!谁会想到,一向严肃的他会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
苏绵抱着信又反反复复地看了十几遍,久到每句话,每个字,每个标点符号都深深地印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