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龙每天早上锻炼,白天晚上就帮苏江海。他悟性高,苏江海一说就明白,现在已经可以做点小零件了。
可是光靠父子两还是忙不过来,苏绵又不想父亲太累,于是就和苏江海商量,招几个徒弟。
“这能行吗?”苏江海抽着一口旱烟,现在改革开放,家家户户更愿意种地,木匠活枯燥又累,关键是还得自己愿意琢磨,很少有年轻人愿意做这个。
“学徒期间,每天给5毛钱,学成了每天1块钱,要是愿意跟着你干也行,不愿意以后还能自己单干。”
“小绵这个主意倒是好,就是做学徒一个月也有15块钱。”何勤同意苏绵的主意,这样苏江海也能轻松点。
苏江海点头后,苏绵就去大队,在喇叭里播了一条广告,一时间村里的年轻小伙子都跃跃欲试,一个月15块钱啊,比种地可强多了。
第一天就有10多个来报名的,一连五六天,最后苏江海根据人品和悟性,最后留个5个做事实诚的。
苏江海这个腊月就做了200多件家具,去了给徒弟的工钱,还赚了4000多。
家里的生活也好起来,苏锦龙更像是气吹的,一个月的功夫长得又高又壮,再也不是小罗卜头了。
何勤也圆润了些,气色好多了。
自从出了那事后,苏绵他们的学习小组就解散了,苏绵现在在家自学
这天上午正在做数学题,小六子来递给她一张纸条,落款是魏敏。
魏敏约苏绵下午去滑冰,同去的还有李亚军和魏敏。苏绵村西头有个大坑,夏天雨水大蓄满了水,冬天一上冻,半大小子、丫头都愿意去那玩。
下午苏绵早早地到了,大坑距离村西有一里地,冬天玉米杆都已经收回家,现在地里一望无际。
一会儿,张艳杰也从远处走了过来。
“是你叫我来的?”苏绵问。
“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是谁,李亚军?”张艳杰穿着洗得发白的红棉袄,头上围了方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苏绵,“苏绵,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能和过街老鼠似得不敢出门?这一切,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