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如此相信他,宁可相信他有了麻烦,也不相信他能够背叛我。
难道真的是我不够坚定,不够相信他吗?
“会是什么麻烦呢?”我问。
谷宇凡摇头,“具体猜不到,但我的直觉是这样。”
最后,谷宇凡让我想办法搞到裴瑾年在美国的联系方式或者地址,他要飞过去直接找他问个究竟。
呵呵,如果我要是有这些,还能等到现在吗?他大概是想不到裴瑾年离开时,对我的态度有多冷漠。
这几天就像接待外宾来访一样,不断地有人向我询问裴瑾年的下落,可见谣言传播得有多疯狂。
徐楚轩是从机场直接赶到锐丰大厦的。
“夏沐,瑾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出差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不在云海,现在我回来了,他还不在,他不会是乘着飞船畅游太空了吧?”
“如果真是那样,我觉得倒还好,起码有个归期。”别人越是这样问,我心里也越是怀疑。
“什么意思?他不回来了?”徐楚轩很诧异。
“我也想知道答案。”我无奈地叹息着。
徐楚轩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继而一个劲地摇头,“不知为什么,最近我觉得大家都有点不对劲,瑾年的行为让人无法理解,还有我姐,我爸,说话也都怪怪的,他们是不是在瞒着我们做一件什么事?”
我实在想不出,他们做什么事,必须对我保密。
就算协助女娲补天,也不至于非要把我排除在外吧。
“对了,楚轩,最近你有没有董事长的消息,我有工作上的问题想请教他,一直没联系到他。”我想借机打听一下裴智远的情况。
“对,你不说我还忘了,姨父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样,就连他的助理都关机。”
看来,他们这家子真的都在忙着,会是什么事呢?
裴瑾年长期不出现,开始的时候,还可以用运作项目和出差等理由搪塞,但时间长了,再圆满的理由都变得不那么充分了。
云海的各个写字楼内,已经有各种版本的谣言流传出来,汇集了各种可能失踪的可能,却没有一条是正向的。
大概人都有本能的嫉妒心,锐丰的锋芒太耀眼,同行们巴不得裴瑾年能出什么事,凭什么他那么完美,完美得让所有人都自惭形秽。
但这些谣言也只是在私下里传播,没有人去正面回应,因为只要回应了,无论你说什么,都会被人找出无数个漏洞,越描越黑。
除非他本人亲自出现,否则这样的小道消息就会一直存在下去。
锐丰内部的员工们心里也是存着疑问的。
原来的时候,总裁对待工作不但认真勤奋,而且很有想法,一直致力于发展集团的新项目,对锐丰的结构进行优化,不难看出他的雄心壮志。
可现在,究竟是多么重要的事,让他几个月都不来公司一次,而集团上下所有的事,都交给了我。
员工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迷惑不解,暗地里还不知怎么猜测呢。
越是这样,我越要坚持正常上班,工作积极,否则很容易造成人心涣散的局面。
有谁知道,我的心里更是一片迷茫,只是受人之托,佯装坚强罢了。
为此,项思琪特意跑了一趟锐丰,来询问裴瑾年的情况。
我只能若无其事地安慰她:“思琪,他的确是有些事情要办,暂时会忙一段时间,没空打理集团这边的事情,但你放心,集团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我们既是合作伙伴,又是朋友,在这里我完全可以承诺你,如果锐丰出现危机,我会提前将项氏的资产剥离出去,绝对不会让项氏受任何牵连。”
项思琪连忙摇头,“夏沐,你想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比起项氏的资产,我更关心朋友的安全,只要他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千万别客气。”
我明白她是真诚的,爱过一个人的感觉是不会轻易消失的。
即便已经知道自己得不到他,但仍然不妨碍时时刻刻对他的关心,心里永远祈祷他过得好。
项思琪是爱过裴瑾年的,或许现在依然爱着。
对于裴瑾年的消失,她的内心如果不是到了特别煎熬的程度,她是不会轻易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