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资产是安全的,但是人却不见了。
从出境记录上看,两人先后乘不同的航班飞往马来西亚,之后便不知去向。
这样,方晴也以诈骗罪,被新加坡警方通缉。
处理好这件事之后,裴瑾年和桂元又马不停蹄的飞往巴黎。
集团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总部也有好多事需要协调。
另外还有一些情况,必须和法国警方进行交涉,以保证锐丰流失的资产能够顺利回归。
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裴瑾年在新加坡紧锣密鼓的追究南美分公司的资产,而国内的s市公司又出了事。
公司财务总监凭空消失。
顿时,s市分公司炸了锅。
有人怀疑被暗杀,有人说是绑架,报了案之后,也没有什么消息。
裴瑾年您在电话里说,s市分公司的财务总监是周全的人,他在新加坡调查时,就已经有所察觉了,只是还没有得到确认。
因为重要的事情太多,他又分身乏术,这件事还没有来得及处理,那个人便提前跑了。
财务是非常重要的部门,有部分权限是总部垂直管理的。
即使是s市公司的总经理,也有一些涉及不到的范畴。
因此这种情况下,总部应该派一名直属高管去指导工作。
但这个职位的人,现在却身在南美,那边也乱着呢,根本抽不开身。
于是我说道,“瑾年,现在只有云海分公司还算稳定,各部门高管也都信得过,你继续留在巴黎,不如我亲自去一趟s市吧。”
裴瑾年沉吟片刻,“你和彭总监一道,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他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可是现在彭总监正忙着与安科合作的案子,怎么可以抽身呢?
最后我还是决定一个人去,毕竟s市分公司我也去过,还不算陌生。
而且,有分公司总经理在,凡事都不会太难。
徐雪凝连忙扶住纪婉月,“姨妈,您还好吧?”
纪婉月稍稍定了定神,又急切的问裴瑾年,“瑾年,你爸爸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裴瑾年将脸转向别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纪婉月缓缓低下头,“我没想到,你们知道的这样快。”
“既然我能找到这里来,只能说明我比你知道的更多。”裴瑾年顿了片刻,转向纪婉月,“婉姨,如果您想自己的名下有一个分公司,本来没有什么问题。
但关键是,您白白把锐丰的公司拱手赠与了他人,您只是一个被用来骗取锐丰资产的棋子,不但让锐丰遭受了严重的损失,自己还一无所获。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可能再袖手旁观,属于锐丰的东西,我一定如数追回,现在就看您选择站在哪一边了。”
纪婉月的反应像遭到雷击一样,不可置信的大叫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棋子?”
裴瑾年指了指他们所在的地方,眼里的愠怒明显泛出,“这里只是一个公司的注册地址,几间破房子而已,公司的账户呢?资产呢?在您手里吗?包括这个公司的所有人,您都不知道是谁,我只能说您的眼睛瞎了。”
徐雪凝不满的说道,“裴瑾年,你怎么说话呢?无论怎么说,婉姨也是你的长辈。”
裴瑾年厌弃的瞥了她一眼,“你的情况更差,不但眼睛瞎了,脑子也进水了。”
说完带着桂元,大步离开。
纪婉姨在身后,连忙追过去,“瑾年,你告诉我,你爸爸住哪个医院?我要去看他。”
在跨进电梯之前,裴瑾年回头冷漠地丢一句,“您还是想一想,自己是否还有颜面见他吧。”
望着裴瑾年的背影,纪婉月几乎瘫了下来。
是的,她现在已经没有颜面再见裴智远了。
无论裴瑾年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觉得自己错了。
即便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也属于防卫过当。
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们的感情走到了尽头,在财产分割上。裴智远也未见得有多吝啬。
可是这都不是最关键的,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裴智远的身体。
一个可怕的设想,袭上了她的心头。
如果这次裴智远真的没有挺过去,那么她费心尽力所做的这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其实现在已经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财富和身份,在生命面前完全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