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凝走了之后,方晴将她送出了门,直到她的车消失在连排别墅的拐角处,她嘴边的笑容才渐渐收敛。
回头时,看见周全正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虽说是面无表情,但眼神却有一些怪异。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方晴甩了甩长发,站在周全的面前,与他对视。
“我以为,你要亲自送你的亲姐姐回家呢。”周全的语气中毫不掩饰讽刺之意,显然是在怪她与徐雪凝之间表现得过于亲密了。
方晴冷哼了一声,“亲姐姐?她是拿我当枪使呢,你以为我真的服她?在我眼里,她就是个胸无大志的富家女,心里只有那些婆婆妈妈的儿女情长,我方晴是什么人?要不是暂时需要她的帮助,我才不屑于跟她比肩!”
方晴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前段时间,徐雪凝与我周旋得不可开交,在品源公司的事情了占了下风,心态正处在疯狂的崩溃边缘。
有一天竟然打电话给方晴,让她去锐丰大厦的停车场,破坏我的刹车。
方晴一听,魂都快吓飞了。
当时,因为上次下药的事,我知道真相之后,还并没有同意原谅她,并时时刻刻可以找她算账。
她心里正怕着呢,在这个时候,如果还顶风作案,就等于自投罗网。
于是她给远在巴黎的周全寻求解决之策,她说什么都不肯再铤而走险。
周全说这事好办,让她放心,他来解决。
方晴一直提心吊胆的,不知周全会怎么解决。
而第二天,赵震奉命到周全家取一件东西,见到方晴时,向她透露了一件事,就是周全安排了别人,代替她去了锐丰停车场。
即便是这样,方晴依然不放心。
因为她心里清楚,只要这件事一出,我毫无疑问,第一个要怀疑的就是她。
于是她向赵震打听了作案的具体时间,又托着管江对现场录了视频,做为备用。
而后来的事,证明了方晴的确是有先见之明的。
不久之后,我便找管江带了话,明确地表示,我认为那件事就是她做的。
于是,她特意找了洛依依婚礼这个场合向我解释,也只有这个场合是最安全的,无论我信与不信,都不大可能对她下手。
而徐雪凝因此方晴拒绝了她,心存不满,为了泄愤,还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质问她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支使不动之类的话。
方晴心里这个气啊,她这分明是拿自己当个跑腿的小妖了,纯粹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并且,徐雪凝这是明摆着让方晴来充当替罪羊,转移仇恨。
如果这件事,方晴真是所为,我势必不会再饶过她。
徐雪凝也算借我的手,将她给灭了,灭她等于灭口,毕竟跟她合作过那么多不光彩的事。
但方晴心里明白,现在还不是跟徐雪凝发火的时候,所以也只能忍了。
这还不算,还要与她保持良好的关系。
“徐小姐,如果您这么认为,那就有些目光短浅了。”方晴决定主动出击。
“你说什么?”徐雪凝一听,几乎暴怒。
方晴镇定地说:“徐小姐,您听我把话说完,再发火也不迟。”
徐雪凝耐着性子嗯了一声。
方晴继续道:“这件事无论我做与不做,在夏沐的印象里,都是我做的,她现在怀疑我已经到了疑神疑鬼的程度,所以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如果真的让我去做,那简直是浪费人才了。”
徐雪凝正在心烦意乱,不耐地问道,“方晴,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晴:“徐小姐,我的意思是,像我这样高智商的,为了一点低级成本的小事,白白做了牺牲不划算,这样也太便宜了夏沐是。
还不如保持实力,做点更精彩更有含金量的,一来是再给她点教训,二来也让您出出气,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徐雪凝无精打采地问,“请问你有什么更有含金量的举措呢?”
方晴故意停顿了几秒钟,“如果有一种办法,让她悲伤难过,又找不到痛点,您觉得爽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