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徐正邦掌握的信息已经严重过期,但是她该怎么向父亲解释这些呢?
说此一时彼一时,那个男朋友本来就是逢场作戏,现在他们的合作关系已经线束。
这样的话,她当然说不出口。
“爸,您就别问这么多了。”徐雪凝想搪塞过去。
不料徐正邦却认真起来,“这个必须要问,关系到我女儿的终身幸福,我总得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徐雪凝见蒙混不过去,只得索性说道,“已经分手了。”
徐正邦半信半疑,“怎么你老爸一来就分手?难道你坚持在云海发展正邦,不是为了他吗?”
这次徐正邦刚到云海时,是打算劝徐雪凝回欧洲发展的。
他的想法是,既然想管理自己的公司,那当然要从总部做起。
因为只有把握全局,才能更宏观更透彻地熟悉情况。
当然,他最理想的愿望是徐楚轩来接管。
但现在看来,他的这个儿子对管理还是不感兴趣。
前段时间,不知为什么心血来潮,在云海注册了分公司。
后来,也只是接了为数不多的几单生意而已,其中最大的一单生意还是与锐丰合作。
他也看得出来,徐楚轩的心根本就不在这个上面。
既然如此,他也强迫不得。
如果女儿徐雪凝能够挑起重任,那也是好的。
不料徐雪凝很倔强,既不回欧洲,又不去北上广深这样的一线城市,而是坚持留在云海。
说什么要把弟弟徐楚轩当时开立的云海分公司发扬光大,还说要想成为一个被人信服的管理者,就要从最基础的做起,开拓业务是一个最基本的素质。
徐正邦见女儿振振有词,也只好尊重她,心里想着只要她愿意回正邦,暂时做什么都可以,况且她又这么积极上进,作为父亲他应该给予鼓励才对。
另外,女儿坚持留在云海,必然有她的道理。
看来所听不虚,,她可能真的在云海遇到意中人了。
这当然是天大的好事,这个女儿年龄已经不小了,却从来没听说她谈过恋爱。
徐雪凝的母亲去世的早,从父亲的角度,徐正邦也不好意思在这方面问的太深入。
于是,徐正邦便认定徐雪凝是因为那个男朋友才留在云海的,可没想到却这么分手了。
徐雪凝辩解道,“您不要瞎猜,性格不和,分手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现在不想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只想把工作做好,如果事业上没有进展,心里毫无成就感可言,做什么都没有心情。”
徐正邦在心里琢磨,女儿的这几句话听起来怎么有点不对劲,难道是因为失恋导致的心情压抑,试图用疯狂的工作来忘记失恋的痛苦?
想到这里,徐正邦劝解道,“工作上的事保要尽力而为,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如果觉得力不从心,可是让楚轩来帮你,顺便也可以带带他。这小子实在是太散漫了,如果你这个姐姐给他做了好的榜样,想必他会有所触动的。”
“您见到他了?”徐雪凝趁机转移话题。
“嗯,刚刚去东南亚玩了一圈,过几天还要去非洲,他倒是潇洒,从不体谅我,替我分忧。现在看来瑾年真的不错,他原本也是和楚轩一样,叛逆,难以沟通,但最近转了性,听老裴说,他很有管理天赋,也很用心,唉,我只有羡慕的份。”徐正邦由衷的感叹着。
一提到裴瑾年,徐雪凝的脸立即冷了下来,”爸,有什么可羡慕的?给我半年时间,我一定要让正邦超过锐丰。”
徐正邦听了,立即大笑起来,“半年?我没有听错吧。虽然我对老裴这个人一直很不屑,但就公司的资产规模来看,锐丰的确比正邦有实力得多,如果想超过他,就算公司利润逐年翻倍,没有个三年五载的时间,恐怕是做不到的。”
徐雪凝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可琢磨的笑意,“您太低估自己的女儿了,只要您给我足够的支持,我一定说到做到。”
“真金白银都打到云海公司账户了,还要我怎么支持?”
“还有您的资源。”徐雪凝说着伸出一根手指。
“当然没问题,一些在商界的重要朋友,我都可以引荐给你。对了,安科公司的刘伟东见过面了吗?”
徐雪凝点头,“当然,我们聊的很好。”
徐正邦慢慢端起茶碗,吹了吹飘在水面上的茶叶末,“凡事不要急功近利,有些事情的确需要努力争取,但还是要顺其自然。我回欧洲之后,如果工作上遇到什么不懂的事。可以找瑾年商量一下,他不会不帮你的。”
徐雪凝没有做声,暗淡的眸色掩了下去,没有人看得清她的眼里包含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