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徐雪凝是没什么怀疑的了,她对裴瑾年的心思始终未断,并且一直在明里暗里的努力着。
现在,我全部的希望都系在裴瑾年身上了,我的第一直觉是,他可能还不清楚徐雪凝对自己存着那份心思,所以才表现得这样坦然。
但我的这份猜测,也在一点点因为无数个引人怀疑的小事,而不断地倾斜,变形。
包括在画展的第二天清晨,我早早来到公司,发现总裁办公室的门被反锁,而不久后,却听小杨说,徐雪凝已经在里面了,并且林雅还看见两人在画展当夜,双双来到公司。
我真的不想把这些事件,罗列在一起,更加不敢得出一个结论,因为那不是我所能够承受的。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的电话没有响过一声,裴瑾年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为什么刚刚分开半天,还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在纽约他们两人都不说话的吗?难道非要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在一起才肯善罢甘休吗?
我生气地将手机丢在沙发上,快速狂奔出办公室。
既然只是他们两个人了,我也没什么可顾及的了,冲上去看看,他们究竟还有多少工作要谈?
我是坐总裁专用电梯上去的,裴瑾年为了我找他方便,在他的专用电梯上,也录了我的指纹。
但我平时尽量不用,免得让别的员工看到,影响不太好,毕竟我现在还是行政部经理,不能搞特殊化。
但今天我顾不上那么多了,看其他电梯都停在一层,而只是这部电梯停在二十六层,离我最近。
我想都没想,直接撞开门,冲进裴瑾年的办公室,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整理桌面的文件,像是要走的样子。
“沐沐,你不接电话,人倒是上来了,就这么着急见到我?”他戏谑地对我打趣。
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情跟他兜圈子,向四周望了望,黑着脸问他,“人呢?”
整个一下午的时间,我都在补前些天因代理总裁工作而落下的本部门内部常规性工作。
因为工作内容较为熟悉,所以做起来很是轻松,所以心也有空开小差,不断地走神。
到了下班时间,我接到裴瑾年的电话,“让桂元先送你回家,我今天可能会晚一些。”
“我等你。”我倔强而不假思索地说。
“也好,饿了先叫外卖,或者去餐厅点餐,我尽量早些结束。”裴瑾年匆匆收了线。
我计划内的工作都已完成,也无心做其他,索性翻看手机。
忽然发现于小珂一个小时前发过的一条朋友圈,内容是:曾几何时,我以为自己找到了想要的幸福,可是当我毫无保留地付出之后,才发现原来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明白她的伤心所在,她爱的干脆,伤的也结实,所以才恨的坚决。
我想了想,在下面回复道:说得有点绝对,爱有时会伪装的。
于小珂收到我的回复之后,单独给我发来了消息:夏沐,别安慰我了,我不需要,他刚才来找过我了,被我赶了出去。
我摇了摇头,说道:小珂,我说句话你可能不爱听,但也不排除是事实,其实梁宽是爱你的,只不过受不了你所谓以爱为名的强势,所以才影响了你们的关系。
于小珂: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说客?我强势,难道就是他出轨的理由吗?那如果这样讲,我可不可以嫌他没有月薪十万,也去找别的男人?
我叹了口气,说:我不想和你抬杠,还是等你冷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你们的关系,或者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与梁宽谈一谈,先不要急着做决定。
于小珂的回复马上到了:凭什么他风风火火地会情人,我却要心平气和地跟他谈?是谁给他这样的权力?如果现在裴瑾年怀里抱着别的女人,你还会心平气和吗?
我被堵得哑口无言。
我知道于小珂正在气头上,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但这事换了谁,谁还会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