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只见身着咖啡色裘皮大衣的纪婉月不知何时已来到他们的跟前。
“你跟踪我?”裴智远不满地问道。
“是啊。”纪婉月大方地承认,面带怒容,盯着还在裴智远怀里的洛君柔,“如果我不跟踪你,怎么能看得到这出好戏呢?我就说嘛,你一大早匆匆出门,打扮得道貌岸然的,原来是和旧情人去约会啊!”
“你闭嘴,这里是墓地,胡说八道什么?”裴智远隐忍地警告纪婉月。
可纪婉月正在气头上,几天前才侮辱求全向他道歉,没想到他却背着她与洛君柔私会。
既然他已经比如明目张胆了,那她也没必要伪装下去了,还不如公开宣战。
纪婉月上前几步冲到他们眼前,一把打掉裴智远抓在洛君柔身上的手。
不知她是用了什么神力,还是太过气愤,洛君柔竟被甩在身旁的一座墓碑上。
裴智远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前面,硬生生为洛君柔做了垫子,自己却被她撞在了冷硬的石头上。
洛君柔本能地问道:“你没事吧?”
问完就后悔了,可是话已出口,来不及收回。
裴智远微微皱了下眉,“没事。”
纪婉月看到这情景,简直气炸,上来撕扯着洛君柔的衣服,大声叫嚷,“还真是恩爱有加啊,不过你这个女人倒是也算是个有个性的,要说约会,找什么地方不好,酒店会所还不是随便开房,到这么晦气的地方,就不怕把鬼召回家吗?”
洛君柔本无意与纪婉月为敌,因为她和裴智远之间的事,与纪婉月无关。
那是是裴智远的选择,说到底,对于纪婉月,也是有失公平的。
而且,她听裴瑾年说过,纪婉月对他还是不错的,每当裴智远批评他惩罚他,都是纪婉月护着他。
就因为这,洛君柔对纪婉月是心存感激的。
即便她误会自己和裴智远,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们之间有不可否认的过去。
然而,她不能容忍的事她对自己的父母不尊重,这是她心里的痛处,而纪婉月恰好触及到了。
于是她冷冷地对纪婉月说:“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请你不要在他们的墓前有所不尊,作为一个出身高贵的裴夫人来说,不会连这一点道理都不懂吧?”
这下更加激怒了纪婉月,虽然她比洛君柔要矮些,但攻击力却不小,大概也是看到裴智远和洛君柔在一起,气得发了疯,又上来撕撕扯扯。
裴智远当然护着洛君柔,将她置于自己的身后,纪婉月根本碰不到她。
“婉月,你这样疯疯癫癫成什么样子?孩子们还在附近,难道你还想在他们面前再输尽颜面吗?”
裴智远的提醒并没有劝动纪婉月,她的情绪反而更加激动了。
一想到裴智远日日夜夜看那个玉镯的事,她就抑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和恨。
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男人,但他却在偷偷地望着别的女人,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
“呵呵,你这时担心颜面了,那刚才你们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时候,怎么不估计颜面?再说了,孩子是你的,不是我的,他们还巴不得你和旧情人复合呢,一家人终得团聚,一脚将我踢开,恐怕这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吧?”
纪婉月狂笑着,声音顺着北风盘旋在墓园上空。
洛君柔甩开裴智远,径自来到纪婉月面前,“裴夫人,请您把语言放尊重些,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您的看法以及诽谤,但是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儿子。
瑾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有关你们裴家的一草一木,他知道我不想听,别以为您自己认为好的东西别人也会稀罕,现在就算全世界都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原谅这个人。
我洛君柔孤独了二十年,就孤独得起一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患得患失,有所顾忌。如果你拿他当块宝,那就带回家看好,免得出来搅扰了我的清静。”
裴智远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洛君柔的话既让他心痛,又让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