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凝将车停稳,“那是因为您这次摔了那个玉镯。”
纪婉月对着车里的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围巾,“你既然知道这件事,还故意让夏沐买那个东西,给我添堵?”
徐雪凝连忙为她打开车门,“哎呦,姨妈,我事先哪里知道这个典故嘛!还不是昨天才听您说起的。”
纪婉月从车里走出来,“我以前没跟你提过吗?”
徐雪凝一把挽住纪婉月的胳膊,“姨妈,您跟我说过那么多的话,我怎么记得住呢?您想多了。”
纪婉月半信半疑,又叹了口气,“姨妈明白,你对瑾年用情蛮深的,只是现在,他视我如仇敌,你姨父现在也不待见我,我也是自身难保,更别提怎么帮上你了。”
徐雪凝捋了捋被风吹起的波浪长发,看着远方灰蒙蒙的天际,坚决如铁地说道:“姨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修复和姨父的关系,不能让那个女人有可乘之机。
姨父和您已经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并且他的内心对您充满感激,只有您才是裴家的正牌夫人,如果您肯对他示弱,他绝对不会跟您决裂的,否则他自己的良心会受到谴责。”
纪婉月听了,习惯性地用手抚了一下别在发髻上的白金簪子,下巴扬了扬,“是啊,当年如果不是纪氏出手,哪里还有今天发锐丰?
可裴瑾年始终是那个女人亲生的,我就算对他再好,他也不可能跟我一条心,我多年的心血岂能就这么白白拱手让给别人?”
徐雪凝趁机说道:“并且,夏沐多年前就和那个女人亲如母女了,现在又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婆媳,她当然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如果不拔掉她这根刺,那个女人把姨父勾走是早晚的事。”
纪婉月一听这话,觉得言之有理,做了一个深呼吸,报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决心,走进别墅。
徐雪凝在她身后暗暗送了一口气,姨妈总算肯这么做了,只有从这个突破口打开,才最有胜算。
乔助理见来人是纪婉月和徐雪凝,当然不敢放行,只得委婉地说道:“夫人,徐总,董事长刚刚出院,有些疲惫,正在休息,麻烦二位稍等片刻。”
纪婉月客气地微笑点头说好,她深知作为一个助理绝对不敢阻拦董事长夫人,这一定是裴智远本人的意思。
不过她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对策也提前想好,只有一个字:等。
和裴智远较量,必须要有耐心,毕竟她昨天有些过分。
不一会儿,乔助理从里面走出来,“夫人,徐总,二位请进。”
裴智远就这么痛快地让她们进去了?徐雪凝与纪婉月对视一眼,仿佛在说:我说的没错吧?就是那个夏沐从中作祟,挑拨离间,她走了,就容易多了。
这更坚定了纪婉月的信心,无论如何,这个儿媳是不能要的,而第一步,就是与裴智远和解。
两个人走进客厅时,裴智远正坐在沙发上低头静静地喝着茶。
徐雪凝连忙主动上前关切地问道:“姨父,您的身体怎么样了,都恢复好了吗?姨妈昨天惦记您,一整晚都没有合眼。”
裴智远不动声色地答道:“我没事。”
徐雪凝顺势坐在裴智远的身边,有些小撒娇地挽住他的胳膊,“姨父,您都不知道,这次我都快吓死了。”
裴智远的脸上总算露出一点笑意,拍拍徐雪凝的肩膀,“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徐雪凝心虚地感觉到这是一语双关,所以故意扮天真,“哎呀,姨父,我本来胆子就挺小的。”
裴智远笑而不语。
徐雪凝抓住时机,说道:“对了,姨父,我突然想起有个电话要打,您和姨妈先聊。”然后起身要走,把时间留给纪婉月。
“你坐下,我有事和你谈。”
徐雪凝没想到裴智远会叫住她,只得站住。
裴智远又对依然站在客厅中央的纪婉月说,“都坐。”
那语气深沉平静得如冬季冰封的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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