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这么晚没有打扰到您吧?”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您是哪位?”我实在分辨不出来这个人是谁。
“我是费生,楚轩公子的司机,您还记得吧?”他的声音有些急切,自报家门时的语速也很快。
“我记得,请问您有什么事?”我下意识的看了下墙上的挂表,晚上八点半。
云海的冬季,天黑的比较早,不到晚上六点,天已黑透,所以现在小区外面的人已经不多了。
“夏小姐,我家少爷病了,能不能麻烦您过去看看?”费生急急地说着。
“他病了?严重么?有没有去看医生?在哪个医院?”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其实在s市时,我就看的出来,楚轩与平常人不同,起初我以为他患有恐高症,可是这好像也不能完全解释他的怪异行为。
至于他究竟是什么病,因为彼此并不熟悉,我也没好意思开口直接问。
“夏小姐,少爷在家里,病的挺严重,您现在去看看他,可以吗?”费生几乎是在央求我。
“可是……”我心里纳闷,既然病的严重,应该去医院才对,我去有什么用处呢?
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费生就又补充道:“夏小姐,只要您去了,我家少爷就好了。”
这话我听得战战兢兢,我既不是医生,又不是神仙,会有这样的本事??
“……”
我的确很迟疑,裴瑾年不准我一个人出去,再加上天又这么晚了。
“夏小姐,我的车就停在您的门口,一个小时之内,我一定会将您安全送回家的,求求您,救救我家少爷吧!”
费生说的很恳切,楚轩清明而忧郁的眼睛又浮现在我面前,在s市时,为了我的一件披肩,他想都没想,一连游了几百米。
而且,他住的枫桥怡景别墅区离这里又不远,想到这里,我对费生说:“好,我马上出门。”
关于洛依依是否能接受洛霞是裴瑾年的亲生母亲这一事实,我还是比较担心的。
从她那次在宁城得知自己身世的情绪反应来看,这件事恐怕同样需要一段时间。
但裴瑾年却对此胸有成竹,“放心吧,我会私下里对欧阳说的,他会劝她。”
“我相信我老公。”我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挂在他的身上。
他揉揉我的头发,“那就听话,这段时间不要一个人出门。”
“嗯。”我明白,他是因为最近我被跟踪的事担心。
另外,洛君柔坚持要自己住,谁也不好强人所难,她能同意暂时不回宁城,我想裴瑾年一定也费了不少口舌。
我又提到是否可以为她在海韵华庭附近买一套房子,这样裴瑾年看她也方便,毕竟分享了二十多年的母子,应该多多团聚才是。
但裴瑾年却说,周全正在办这件事,是裴智远特意交代的,我想这也算是他对她的一种补偿吧。
“妈能接受吗?”我想以洛君柔的性格,是断然不可能住进裴智远为她买的房子的。
“到时候说是我们为她准备的。”裴瑾年显然已经提前想到了这一层。
然后他长臂一捞,让我坐在他的腿上,长指理了理我额前的碎发,满眼都是宠溺,“小木头,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原来他还没有忘记这件事,以前的确说过,等找到了他的亲生母亲,我们就举行婚礼。
“只要新郎是你,其他的都无所谓。”我拂在他的耳边,说着甜蜜的悄悄话。
要知道他最喜欢这种腻得不要命的话了,只要我一说,他就沦陷。
果然,他一听来了兴致,将我按在书房的软榻上,自己也倾身压了上来,“依你所说,现在就来吧。”
好看得不像话的双眸里不知什么时候平添了一丝邪魅,我好不容易从他的温柔陷阱里找回一丝理智,一把推开他,“我看你哪里是什么新郎,分明是色狼!”
裴瑾年却理直气壮,“婚礼的精华当属入洞房,如果没有这个环节,那婚礼还有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