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锡轻扫了一眼永嘉道:“你都是嫁出去的人了,怎么还回家中过年?”
永嘉轻哼道:“我回的是娘亲的大长公主府,又不是你的郡王府,你管我回不回来呢?”
大长公主怒瞪了一眼简锡道:“你说得这是什么混账话?你妹妹怀有身孕,卫家有丧事本就有冲撞,你都还没娶媳妇呢,就不要妹妹了。”
永嘉仗着大长公主护着,便道:“就是!哥哥被我说中了也不必恼羞成怒吧?你偷叶雨的发簪做什么?”
简锡道:“谁说是我偷的,这簪子是我捡的,扔了就扔了,你还捡回来!”
永嘉可不信简锡所说。
翌日初一,各家各户都有拜年的。
晚云依旧去了卫家给卫老夫人守灵,卫老夫人下葬之日定在正月十三,元宵节的前两日。
纵使是初一,卫家前来吊唁之人依旧是不少,陆景行的几个兄弟也都一道来了卫家吊唁。
其中楚王陆桓哭声盖过了灵堂之内和尚的念经声,痛哭得厉害,晚云在屋内听到外边的凄厉之声,差点以为是卫老夫人在外有一个小儿子上门来了。
这怕是死了亲爹亲娘也没有这般悲恸的。
华阳听闻声音道:“就是父皇死的时候,也不见楚王兄哭得如此厉害吧!”
晚云问道:“外边的哭声是楚王的?”
华阳点头道:“不是楚王的还能有谁的,他可是拍马屁第一高手,皇兄登基之后,他已经提了好几次在他的封地江门之中发觉了祥瑞呢。”
“当年父皇在时,他就甚是会拍父皇马屁,这么多兄弟之中,唯独他的封地最好,乃是九省通衢的江城。”
卫国公听得楚王哭得如此惨烈,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地劝着楚王道:“王爷莫要过去伤心。”
“本王还记得外祖母在世时的音容笑貌,外祖母当年给我吃的一块杏仁酥可是我吃过最为可口的杏仁酥,我还不曾在外祖母跟前尽孝,我实在是心中悲恸得紧呐!”
说罢,陆桓似乎站不稳地踉跄了两步。
本以为跟在一旁的魏王会扶住自己,可不曾想魏王根本看不惯陆桓这般做作,根本就不想去扶住陆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