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道:“不必了,姑姑在施家艰难,施霜霜又是小姑子,您若是贸然开口责怪,难免会遭施家人埋怨。”
容鞍对着施夫人道:“妹妹,施霜霜之事你就且别再来说了,还是趁早劝她另嫁她人吧!”
施夫人见如此,只能叹气灰溜溜地离去。
施夫人走后,容鞍对着晚云道:“你既然叫我一声父亲,就便是我的女儿。
日后若是再遇到此等委屈之事,不必相让。
陛下给你选了容家与秦家,也是想要你的家世无人可欺。
若是当了我容家的女儿还被旁人欺辱,就辜负了陛下这片心意了。”
晚云心存感激道:“是。”
回到朝霞院之中,晚云便累得不行。
骑了一日的马,腿疼得厉害。
陆景行进来时,见到晚云正躲在床幔之中一个人在涂抹着药,他问道:
“为何不让丫鬟给你涂药,你身边如今不是有六个贴身丫鬟了吗?”
晚云羞赧道:“伤在此处,哪里好意思让丫鬟帮忙涂药呢?”
陆景行从她手中拿过药,轻轻地用木板涂抹在她的伤口处,他蹙眉看着狰狞的磨伤道:“明日开始你不必再学骑马了。”
晚云轻声道:“夫君,可是若我在端午时不会击鞠,是不是很丢你的脸面?”
陆景行道:“这不是还有一个慕婉若吗?让她顶替你去击鞠即可,你只需出彩一次,日后再慢慢学。”
学骑马不像是学规矩,晚云学规矩学宫规学做账再累也不过是早些睡下而已。
骑马若是太过于激进,怕是会伤痕累累。
但击鞠的规矩已有百年,大齐重文重武,长安贵女大多也都会骑马射箭。
击鞠便是从开国之时就风靡的,渐渐得就有了宫中后妃也需得会击鞠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