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一会，开始握着儿子的手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司澄不敢打扰她，就这样默默的陪着她。

直到她睡了过去。

夜司澄守在病床边，神情却更加复杂。

景知娴和以往都不一样，自始至终，她也没有责骂他，没有逼他承诺发誓，逼他否认自己的感情，她就像是控制不住似的一直掉眼泪。

但这样的态度，却让夜司澄的内心更加的受折磨和煎熬。

许久，他轻轻的放下了母亲的手，转身朝病房外走去。

卓帆就守在病床外，房门一开，他立刻就朝里面望去，随即又看向夜司澄，“你妈睡着了？”

“嗯。”

夜司澄蹙着眉头，微顿了一下，他将房门关上，低声问道：“她刚刚一直在哭，她之前，有跟你说什么吗？”

他暗自猜测这是母亲在用另一种方式惩罚他。

不再歇斯底里，而是展现了一个柔弱又痛苦的母亲。

卓帆抬手按了下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我问你，你和谢昭，你们是在一起了吗？”

母亲没有直接质问他，现在面对卓帆，夜司澄声音微沉却坚定：“是。”

“你明知道你妈的心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真相？连她都要瞒着？”卓帆不认同的看着他。

夜司澄内心焦灼：“我怎么能说？这世上没有两全的办法，我的心收不回来了，我妈我也对不起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靠在医院走廊的墙上，几乎自暴自弃的低声说道。

卓帆微愕，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他直接说谢昭是个女的，那知知未必就会反对。

不过这件事情，景知娴不许他插手，要自己去确认，他也就不好再问，只是宽慰般的对他说道：“行了，你妈没事，待会醒了我送她回家，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要进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