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澄这一刻，是真的有点怀疑人生了。

早上在化妆间，夜司澄欲言又止，从镜子里面偷偷看谢昭，奈何谢昭今天一直在盯手机，一眼也没朝他多看。

这种无视和冷落的滋味，让他愈发怀疑自己喝醉后除了抱了他，还做了别的什么出格的举动？

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了。

上午的拍摄还算顺利，两人有不少对手戏，谢昭只拿他当渡川对待，对戏和等戏的间隙，连一句调侃都没有，跟平日里相差甚远。

中午休息时，导演犒劳他们，请客吃饭，外卖盒子堆满了一桌，几个主演都在，导演见谢昭今天话少，也不笑，下意识的问了句：“阿昭，昨晚是没休息好吗？”

夜司澄闻言，又忍不住看了过去。

谢昭这时抬眸，轻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还行。”

昨晚打坐入定的时间有些久了，不过她慢慢修炼出了灵力，不会再因为睡眠不足影响身体机能了。

主要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弄错了一件事，所以思量了许久。

“看你都没怎么说话。”

这时楚云潇突然接口道：“昭昭不说话可能是在酝酿情绪吧，毕竟这几天的戏份起伏比较大。”

“也别太大压力。”导演抬手拍了拍谢昭的肩膀。

谢昭心思不在这上面，下意识道：“我没压力，不难。”

话刚落，餐桌上就沉默了一下，一时间气氛微妙，楚云潇暗暗咬唇，她握着筷子，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抬头说道：“是啊，谢昭拍戏，连剧本都可以不用，是我想多了。”

谢昭：“？”

她一脸迷茫的看向楚云潇，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总感觉再接一句，这女人要没完没了。

她干脆没说话了。

导演为了缓解尴尬，又去问夜司澄，“司澄，你呢？还好吧？”

“我没问题。”

“导演，我吃好了，回去看剧本了，”楚云潇不想再看谢昭，认为谢昭就是故意气她，她放下筷子，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向夜司澄，“师尊，待会休息时间，你能帮我对下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