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织火女的强大攻势,苏沉却摇了摇头:“单纯的力量有时并不解决问题,你更不是源力的唯一掌控者。”
就在他说话的过程里,织火女骇然发现,自己的源力后续竟然被中断了。
一股更加强大的意志在与她争抢源力。
争抢源力并不稀奇,毕竟能量乱流现象就是基于源气士们对源能的争夺而产生。说白了就是大家都想、操纵天地间的源能力量,可同一片天地下的源力就只有这么多,自然就只能争夺。
这就是掌控天地之力者的局限了。如果是走自体世界的路线就有所不同,自身力量的提升,可以很大程度上对抗天地局限。
这也是人族在后来逐渐摒弃奥术的一个重要原因。
但是象苏沉这样,能够直接中断自己对源力的掌控的,织火女还是头回见到。
源气士对源力的争夺,就象是在同一个盆里抢食吃,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多吃些,却很难让对方完全中断。
要知道即便是十环奥术师都很难做到这点,这个叫青痕的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他是传奇大奥术师?
这个念头一起,织火女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苏沉当然不是传奇奥术师,他能做到这个完全是基于四点。一是他对源能的精准掌控。当年暴族与绯色之心大战中他就看破能量乱流,如今他修为精进,对源能的理解更加深刻。二是他对空间的把握,空间无所不在,本身就包罗万象,也可以帮他切断织火女与源能的连接。三就是他的火焰精通。在所有元素里,苏沉最精通的就是火焰元素,毕竟他的最强手段就是火焰凤凰。最后就是他自身强大实力对织火女的压制了。
当这几点结合起来时,切断织火女对火焰的掌控也就不是什么奇怪事,要是换个对手,又或者织火女换个奥术,苏沉都难以做到如此彻底的中断。
织火女不知,却是被吓得不轻,当时就懵住。
“你……你……你怎么可能?”她尖声大叫。
苏沉冷笑:“你还真是撞到刀口上了。”
随着他的说话,那一朵烈焰红莲已幻化成一片燎天之焰反卷对手。
因为顾虑到身份的缘故,苏沉没有让烈焰红莲变化为火凤,而是以最本源的状态攻击对手,威力上自然有所欠缺。可就算这样,也把旁观者吓得不轻。
这是什么手段?竟然将对方的奥术化为己用?
这很不奥术好不好?
织火女看得心胆惧寒,总算她还没有被吓得动弹不得,尖叫一声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错乱之风兄弟也一起出手。
他们不知道织火女经历的变故,所以他们还有胆敢于进攻。
他们一出手,就是两个强力六环奥术。
幽灵之泣!
璀璨星光!
一道道黑白符文光华亮起,灿烂了这片天空,也带来了诡异森然的杀戮气息。
毒害失败后,归山家族终于开始消停了。
其实他们本来也没想杀苏沉,这一点看他们的用药就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是控制苏沉,以用来对抗命运之手可能到来的威胁。
但既然失败了,就要有失败者的觉悟。
一个神秘奥术师的出现很快就在龙山城传播开来——苏沉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他也不在乎命运之手事先知道而有所防备。
如今的苏沉,还沉浸在对奥术体系的研究中。
大量的学习让他对世界的真理掌握越来越多,时不时还会和帕特洛克远距离通讯交流——对了,虽然诸家已经离开,但是帕特洛克占据通讯傀儡的身体后,苏沉其实已相当于拥有了超距离通讯手段,这使他随时可以和诸家保持联系。
今天苏沉依旧呆在书房,不过他已经不是在看书,而是在写书了。
他在整理和总结自己的一些奥术心得。
“青痕先生。”归山越在外面喊了一声。
归山越便是这个家族的族长,五环奥术师。
“进来吧。”苏沉头也不抬道。
归山越进入,先对着苏沉鞠了一躬,然后道:“先生,您所需要的材料都已经备齐。”
“嗯,拿过来吧。”苏沉道。
归山越从源戒中取出材料放在苏沉案上。
这些都是苏沉指名搜罗的东西,至于做什么用,除了苏沉却是谁也不知道。
苏沉将材料直接收起来,顺手将手中的书丢给归山越:“这是我刚整理的关于归山家族的奥术传承,看你们这些天还算规矩,就送给你们吧。”
听到是整理的归山家族奥术,归山越也没在意。
只是他拿到手后稍稍翻开看了一眼,立时便挪不开眼珠了:“这……这是……”
“嗯,我改良了几个奥术,威力应该比以往提升了二到四成不等,不算什么。”苏沉随口道。
不算什么?
什么叫不算什么?
任何一个成熟奥术都是经过千百年来无数天才的努力与运用才最终定性,它们能存在至今,本身就说明了时代对它们的选择。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点改进都反可能破坏它的结构,使其不进反退。
正因此,改良奥术在奥术日益成熟的今天,已经成了相当困难的一件事。
任何一个奥术师能够改良一门奥术,都可以称颂一时,成为真正意义的大学者,获得羽族贵族赏识。如果这个改良有着明显的效果,甚至还可以获得贵族封号。
而现在,这位青痕先生却在几天内就改良了数个奥术,威力提升二到四成,这可不是什么小的改进,而是巨大突破,这让归山越怎能不震惊?
而他在看过这书中记录后,基本可以确认,苏沉所言不假。这里面记录的内容,博大精神,奇妙无比,结构之精巧令人咋舌,使人一望而知非比寻常,这让他怎能不激动,不惊骇?
苏沉却毫不在意,对他来说这的确不算什么了。
“好了,主要是弥补玉清岚秘境你们可能的损失,这样也算公平,对吗?”苏沉看出他心中的震骇,却是毫不在意道。
“这个……哦……是……吧……”归山越想说是,又觉得不太妥,想说不是,又不敢顶撞,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了。